毒,權四隻是實話實說。
“說的好聽,實話實說?哼,可先生別忘了,先生不光現在有求與我,將來也必有求與我。先生只圖一時嘴快譏損我,到時千萬別卑躬屈膝再來求人。凌嵐在我眼裡是金貴,可比起你家主子來說,誰更金貴,你心裡明白的很……所以,別再來惹怒我,我若是豁了出去,也許你們失掉的將不僅僅是旃鳳國內苦心經營的一切,保不定到時整個旃鳳國都會成為別人囊中之物……”
權四聽著臉色陡然一沉,終被堵的無話可說,末了,咬了咬牙,又叫出一句:
“總而言之,今日,您是休想將人帶走!相信夫人也懂,我們可以在金晟手上將老谷和小北救出來,今日,我等若不放行,憑夫人幾人之力,自是難以將人帶走的!以武力相拼,不智!”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暗下來的殿堂裡傳來了凌嵐低低的叫聲,帶著哭音:“姐……姐……別再撇下我,姐……”
是那麼的悲悽,那麼的彷徨,撕痛著紫珞的心腸。
她是不想撇下她的,可有些事,卻不是她可以力所能及的。
凌嵐是她推卸不了的責任,但她也不能拿承東他們的命去搏。
今番,她帶來的人不多,不可以作無畏的犧牲。
再三細細思量下,紫珞點頭道:“人,暫時由你們照看,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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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天地,當山林重歸寂靜,密林隱密處,有人注視著這兩撥人馬在岔道口分道揚鏢。
“還不不動手嗎?都走掉了!”
“不能動,這些人厲害!光憑我們幾個打不過,弄不好還會傷到王妃……嗯,我們先盯著,探出他們落腳的地方再回稟王爺。這一次就算不能一網成擒,也必須把那個女人弄過來。這個女人,是王妃的軟肋,落在他們手上,王妃只怕……”
只怕什麼,他沒有說,流露的憂思甚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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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潑墨,滿天星斗,正是夜漸濃的時候。
蕭王府內,主子們皆已在各自的房內歇下,深院中的女人,是誰彈一曲寂寞伴夜長?
“小姐小姐……王爺回來了!正在傳膳呢!”
聽到婢女的剛探來的這訊息,程襄一掃滿身的懶洋洋,忙停下撥弄的手指,站起來,臉上露出了喜色。
“快快,給我打扮!”
一個多月了,她只見過這男人幾次。
那日婚變,令所有人都看到了蕭王對於凌嵐的珍寵——
那種寵,含帶著十六年的情份,當真不是尋常人可以作比較的。
本來歡歡喜喜做新娘子的榮瑞郡主,淚流滿面的被帶下去的悲慘場景,程襄至今記憶猶新。
而這一個月,無論有多忙,王爺都夜夜出城宿於悠然山莊的舉動,更讓程襄悲哀的知道,從此以後,蕭王府的後院將形如虛設。
她不甘,想見她,卻總是見不到,最近他太忙了。
夜夜守在東院門前大半夜,等來的總是一院涼風,滿懷冷落。
有過兩夜,他倒是回了王府,可是,他一直避著她,見她守在東院,居然就獨自睡到了嵐閣,這事還是後來聽底下人那邊聽說的。
這人,真打算將其他女人通通打入“冷閨”嗎?
她正青春正好,正芳華豔盛,如何忍受得了這樣的冷清?
她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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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趕到東院,但見涼亭裡,景侃陪著金晟正在一起吃飯,對,是吃飯,沒有酒。
景叔侍候在邊上,說著白天府裡一些事。
守園的侍衛見是她,本來攔住了,她一怒,喝了一聲,驚到正在吃飯的人,金晟耳尖,讓人放她進去。
“王爺!”
程襄上前行一禮,哀怨的看著他。
金晟瞟她一下,繼續扒著飯,淡問:“有事嗎?”
“最近王爺忙,襄兒都很久沒見到王爺了……”
“嗯,官衙事多!”
“對啊對啊,瞧,爺到現在才吃呢……”
景侃忙湊上一句,對於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閨怨,哪怕他沒有娶妻,都可以感覺得到了——話說最近,王爺一心門子全在悠然山莊,的確是冷落了這一位。
“白日我回母親處倒是聽說了,倒是聽說了,展蒼還有很多眼線插布在北滄的各個角角落落裡……真是沒想到這人居心是如此的可怖……”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