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不是累壞了,來,喝杯茶吧!”
金晟靠在椅背上,闔著那一雙劍眸,眉尖輕鎖,依舊置若未聞。
靠,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愛擺譜。
紫珞盯著手上的茶盞,心下開始腹誹。
洞房裡靜的詭異,他心裡在想什麼?
紫珞當然無從知道,吃癟的站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問:“王爺剛剛匆匆而去,是不是府裡出了什麼要緊事?”
“無需你多事……”
這一回,他倒是搭理了,只是開出口來,語氣極冷淡,明顯是不想多談。
可她到底打斷了他的思緒。
金晟抬了頭睨看,眼前的女人已換下了嫁衣,另著一身很顯喜慶的棗紅束腰裙,髮髻微斜,美眸閃動,生出幾分慵懶嫵媚之色。
這是他的新娘子,而今天是他活了二十六年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夜!
五天前,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娶這麼一個女人,五天後,他多了這麼一個妻子!
盯著這張臉,他忽想到離開西園時,楊承追出來,曾鄭重而意味深長的對他說過這麼一句話:
“王爺,好生待凌嵐公主……娶到她,您不虧,而是大賺了!”
待續!
正文 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24
不虧?
大賺?
楊承話中帶話,卻不肯說分明。
他曾問:“怎個大賺法?”
楊承深深一笑:“那就得看王爺如何去經營了——經營好了,便是大賺,若經營不好嘛……也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有玄機的打比方。
他又問:“你跟凌嵐很熟嗎?居然想到要給她說好話,你可知她今晚都幹了什麼?”
楊承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不管她幹了什麼,王爺是大肚之人,若有心容下她,那麼,她縱然闖再大的禍,您也會給護著。至於我跟凌嵐,不熟,我認得她,她不認得我……王爺應該知道的,若非您跟我家爺關係好,您也未見得會知道君墨問身邊會有我這麼一個人物。”
楊承的身份,就像影子。
金晟淡一笑,龍鳳喜燭下,放肆的盯著新娘子,看了一會兒,才覺口渴,就伸手取來那茶喝了一口,放到邊上。
“凌嵐,以後安份守已在這邊做你的側妃就好,王府裡的事,你不必多過問!”
他扭了扭脖子,環顧這間新房,這裡的一切,全是之前讓景叔準備的,今天他也是第一次進來,看來佈置的還不錯。
“是,凌嵐受教!”
她識趣的很,不再問——他身邊的人,又有誰能真正知了他心裡的事。
窗半敞著,有夜風悠悠吹進,一縷縷暗香飄浮散開。
金晟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野菊香,極淡極淡,來自她身上——這女人,有種寧靜悠然的美,五官如此精緻,身材如此的曼妙,未見得是有絕色的傾城之姿,倒也耐看。
金晟重新轉過頭,倚在扶手,瞅著這女人,如今已成為他的側妃,他娶了一個不在他計劃之內的女人。
他唯一好奇的是,墨問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些天,他讓人細細的查探了整個送嫁隊伍,並不見形跡可疑的人,也就是說墨問應該不在送嫁隊伍裡。
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天金殿上提點凌嵐的人會是誰?
是君墨問化作了北滄計程車卒潛在殿堂裡,還是他另外安置的人?
墨問說過,他並不是南詔朝廷里人,他會出現在南詔軍帳,是因為一些私事。
既是私事,何以要說服他休戰,又何以要維護這個和親而來的凌嵐公主。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外頭打更聲遙遠的傳來,夜已很深。
既然楊承說這個女人會讓他大賺,那麼,他總要有所表示,自不該辜負了良辰美景。
“過來!”
金晟深深吐出一口氣,轉身坐到了紅豔豔的喜床上,舒舒腰背,低低的命令著。
“爺有什麼吩咐!”
“爺要睡了!”
他目光深深的看著,那模樣擺明了就是讓她上去服侍。
紫珞微一楞,才咬唇走過去,低眉順目的道:“是,凌嵐這就給爺寬衣!”
這個男人不喜歡女人在他跟前聒噪,那就扮乖巧嫻熟一些。
只是,接下來該怎麼做?
侍候男人這樁事,她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