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問這個人,這些年來,他從沒想,“他”可以突然間變成自己的女人,從此以後,可陪在他身側。
他知道她防著他什麼,也知她緊張什麼?
伸手一抓,將她的素手捉住,手指纖秀,想到自己以前納悶她的手為何比他細小那麼多,就覺好笑,自己也夠後知後覺的了。
金晟往床頭一倚,拍拍床板,低笑說:“你不累嗎?過來歇一會兒兒吧,要不,我讓人準備洗水澡洗一下如何!我記得你很愛乾淨,在北地行軍的時候,要是三天不洗澡,你就會把眉頭蹙的老高老高的。”
房間裡的燈燭亮堂堂的燃燒著,足能照亮著彼此間的一顰一笑。
“不要!”
紫珞甩開他的手,背過了身,鬱悶的打量房間。
窗是半開的,珠簾輕搖,映得一室的珠光,檀木雕制的矮茶几上,擺著那夜晚上看的書,翻了一半,擱在那裡,並沒有人動過;桌上的花,已經枯敗,落了一桌子的殘瓣;梳妝檯上,月牙梳子靜靜的躲在那裡,幾根珠釵放在外頭,沒人整理……
她走過,將梳子拿起來,往自己絲髮上梳去,那凌亂的髮絲在她的手指間乖乖順服,想的是曾經聚在這房間裡的那些人。
“金晟,嵐閣裡的人,你是不是還把她們關著呢?”
“嗯哼!”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看了一會兒,乾脆又奪過她手中的梳子,給她梳起發來。
她想躲,他壓著她的雙肩,對著菱花鏡說:“我想試試,你不許動,聽到沒……嗯,你要是想我將那幾個丫頭放下來的話,就乖乖聽話……”
她無奈的回頭瞪了一眼,他笑的無恥,揚揚手中的梳子:“乖乖的……”
這種口氣,又溫存,又讓人覺得好笑。
他已經全然將自己當作了他的所有物。
她可不依,上去搶,沒好氣的叫:“才不要你梳妝,你大手大腳的,只會把人弄疼!還我來!金晟,你要是有那份閒情逸志,就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們去玩……我要睡了。好累的!喂,你又做什麼?”
語氣透著一些怪味。
金晟睇去一眼,沒有多想,就拖著她往床榻上而去。
“你不是要睡嗎,我們睡覺!”
幾步,再次被他拖著一屁股坐到床上,他跟著坐下。
“金晟……”
綃幔被無心的勾落,迤邐落下,隔出一床的異常氣氛。
紫珞緊張的抓著他的手,想掰開他的箍鎖:“你,你玩夠沒!”
“嗯?”
金晟低頭對上她的眸,鎮定中透緊張。
她認真眨眨眼,點點他的手臂:“放開,不許碰我!你要是敢胡鬧的再碰我一下,我一定跟你翻臉!”
這不是說笑。
他要是敢碰,在認定她是君墨問的情況下,還敢亂來,她發誓,一定再不理他。
金晟盯著看,想到的是墨問寧死不屈的性子,是“他”不肯二娶的心志。
“他”曾對七妹說:女子再卑賤,也不可自我薄賤,甘為人妾。
“他”說過,女子不是玩具,可任由男兒買來賣去,無情糟蹋。
“他”曾罵他薄倖無情,絕非女孩子可以依靠的良人。
“他”曾勸他解散姬妾,還她們自由身,嫁為人妻,生兒育女,得人世間最簡單的幸福。
“他”是一個驕傲的女子。
金晟知道,自己不能用待其他女人的方式去待她。
否則,她會跑掉。一定。
必須得到她的心,才能得到她的人。
他不會去強迫她,對她,只能動之以情。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洞房花燭!”
她一楞,臉酡紅起來,就像燃燒的紅燭,暈著層層灩灩的紅光,這口氣,就像一諾。
“你只要點一個頭,說你願意跟了我,我就去安排婚事,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娶進來,我們就此讓君墨問‘死’掉如何,你就以君墨兮的身份嫁我……”
他居然連這種事都想到了。
她心惶惶,眉大皺。
不要!
她不要嫁他。
“金晟,我再說一遍,我是凌嵐!喂……你幹什麼?”
束帶被他解落,他在剝她衣裳。
“你不是說你是凌嵐嗎?那我不客氣了!你是凌嵐的話,我立刻讓你侍寢!”
金晟將她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