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一派掌門的風範,姓池的小子,雖然打的花招百出,但還是被你佔了上風,再打下去,他要黔驢技窮了。”
陳長青道:“今晚上,我們很安慰,我們發覺了敵勢的強大,也證明了自己的堅強。”
白鳳道:“陣前輩,我知道,一時間,還無法報得夫仇,但我不能不盡心力去救出一志。”
陳長青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所以,老叫化決定了一件事。”
白鳳道:“什麼事?”
陳長青神色肅然的說道:“除非是本幫主,能再李丐幫中高手趕到,咱們的實力,只能算略強歐陽嵩等一籌,但對方還有些什麼人,卻是隱晦不明,所以,老叫化決心和排教中人合作。”
白梅笑一笑,道:“好啊!你這些年來,都睡在磨上麼,怎麼會想轉了。”
陳長青笑道:“這一仗打的心開了竅,江湖上後起之秀,比咱們高明。”
白梅道:“那倒未必了,你老叫化,在整個江湖而言,也算是排在有數高人的名單之中了。”
陳長青嘆息一聲,道:“老實說,老叫化一直沒有見過宗門主的成就,雖然,敝幫承受大恩,但對此,一直若有憾焉,今晚上,看過了董掌門的劍法,使老叫化感覺著名無幸至,宗掌門人,確是一代人傑。”輕輕籲一口氣,接道:“諸位,都請早些安歇吧,說不定,明天一早,我們還要有所行動,還得到江邊去瞧排來的什麼人,我們告辭了。”
轉身,大步而去。
海若望緊隨身後而行,臨去之際,還望了董川一眼,一片嘉許之色。
望著陳長青、海若望離去的背影,白鳳說道:“爹,今晚上這個機會錯過了,孩兒覺得很可惜。”
白梅道:“白鳳,你要記著,這件事急不得,對方不是一個單獨尋仇的人,他們是一個有組織、有力量的龐大組合,到現在為止,咱們也只是找到了這個組合的邊緣,還無法找出他們真正的首腦,如非陳長青和海若望兩位丐幫長者相助,咱們今晚上這一戰,恐怕就無法支援。鳳兒,眼下有一件很明顯的事,那就是憑咱們父女和中嶽、董川、小楓等幾個人的力量,已然無法救出一志,也無法替領剛報仇了,必須要接受丐幫和排教的援手不可。”
楚小楓道:“老前輩,小楓有一個看法,不知前輩是否同意?”
白梅道:“孩子,你又有什麼獨特之見,說出來,我們聽聽吧。”
楚小楓道:“晚輩覺著,對方的用心,不止是對付我們無極門,我們只不過是首當其衝罷了。”
白梅點點頭。
楚小楓接道:“所以,我覺著,無極門的被毀,為整個江湖帶來了一個警號,使他們感覺到了這份危急。”
白梅又點點頭,道:“孩子,你的意思是——”
楚小楓接道:“所以,咱們不是求丐幫的排教相助,他們幫助咱們,也就是幫助自己,這一點,丐幫心中明白,排教中人,心中也應該明白。”
白梅道:“這一點,我想陳長青和海若望也已經心中有數,似乎是用不著把事情說的太明白。”
楚小楓神情肅然,目中神光湛湛的說道:“白前輩、師孃、成師叔、掌門師兄……”
他一連叫出在場四人,個個都被他嚴肅的神情引動心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楚小楓的身上。
楚小楓道:“這是一場大搏殺,無極門的毀滅,也換得了丐幫和排教的警覺,丐幫的迅赴事功,一下子派兩位長者趕到了襄陽,這使他們看到了情勢的嚴重,歐陽嵩弄巧成拙,暴露出了整個險謀所在,本來是無極門和對方的恩怨,但卻一下子牽入整個江湖中的正邪大對抗。
楚小楓道:“在此等情勢之下,如若咱們要求他們全力救出一志師弟,只怕,很難如願,這是一盤棋,一志師弟,只不過是棋盤中一個棋子。”
白鳳黯然一嘆,流下淚來。
董川道:“七師弟,但咱們不能有這種想法,師父只有此一子……”。
楚小楓接道:“掌門師兄說的是,全域性著眼,一志師弟只不過是對抗中的一個棋子,但對我們而言,師恩、親情,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既不能寄望於別人,那只有自己下手一途了。”
白梅道:“孩子,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可是如何一個下手之法呢?咱們根本不知一志被囚在什麼地方?”
楚小楓道:“就算知道了,咱們也未必能救得出來……”
白鳳接道:“小楓,就算救不出來,咱們也得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