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三郎苦笑一下,道:“也許是晚輩的定力不夠,被他們利用了。”
白梅笑一笑,道:“談不上被人利用,你如是不同意,誰也沒有法子強迫你,反正你師父行事,也不太講究什麼規矩,你們作徙弟的大概也沒有什麼門規約束吧?”
皮三郎道:“本門中雖說沒有什麼規戒,但師父吩咐我們也有三不毒。”
白梅道:“哪三不毒?”
皮三郎道:“一不毒忠臣、孝子,二不毒節婦、義士,三不毒不會武功的人。”
白梅笑道:“丐幫以忠義作為相傳幫規,你對丐幫中人下毒,那不是犯了二不毒之戒麼?”
皮三郎道:“白老前輩,丐幫中人,終年在江湖上走動,老實說,算不得什麼義士,他們忠有義幫規之名,但卻非義士身份,家師告訴晚輩義士兩字時,特別予以說明,那是他己有義烈行為,為江湖同道共認的義士。”
白梅道:“咱們不談這個了,那位水姑娘現在何處?你知道麼?”
皮三郎道:“我只知道她住在哪一條巷子中,至於她進了那一家,晚輩卻沒有看出。”
白梅沉吟了一陣,道:“有一條巷子,總比找遍整座的襄陽城容易,你告訴我,她在哪一條巷子裡頭。”
皮三郎道:“這一點,晚輩可以幫老前輩去。”
白梅道:“很好,老夫還想請教一點事情。”
皮三郎道:“老前輩有話吩咐,晚輩無不全力以赴,請教二字,叫晚輩如何當受得起。”
白梅道:“望江樓上,那位綠衣姑娘,又是怎麼回事?”
皮三郎道:“晚輩第一次接到她們的指示,是要對那位綠衣姑娘下毒,所以,晚輩才選了那一個位置,但老前輩出現以後,她們就又指示晚輩向前輩下毒,反正,我答應的條件是出手兩次,如若很順利,我當天就可以拿了錢離開這裡。”
白梅道:“老夫一直在四下留神,怎麼沒有看到什麼人指示於你?”
皮三郎笑道:“她們設計得很周到,每一個小節,都有著很精密的安排,他們在用一種暗記,指揮我的行動,那都是酒樓上隨手取用之物,根本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白梅點點頭,道:“這麼說來,老夫帶你離開時,已被她們發覺了?”
皮三郎道:“是!她們發覺了!”
白梅道:“為什麼不見她們有人追下來呢?”
皮三郎道:“我留下了暗記,不讓她追蹤。”
白梅微微一笑,道:“她們真的會相信你的話麼?”
皮三郎道:“可能是不相信,不過,至少她們不立刻違犯。”
白梅道:“皮三,她們是不是有很多人?”
皮三郎道:“你是說水姑娘她們?”
白梅道:“是!皮三,你也在江湖上走動了不少的時間,是否聽說過這麼一個神秘的組合。”
皮三郎怔了一怔,道:“對!不是老前輩提起,在下倒未想起,她們像個大組合,但那樣大的組合,江湖上,怎會無人知曉。”
白梅道:“皮三,老夫要考考你了,你說說看這是什麼原因?”
皮三郎道:“可能是新近崛起江湖的一個組合。”
白梅道:“也可能是咱們知道的一個江湖組合,用另一種面貌,出現於江湖之上。”
皮三郎道:“對!如若江湖上,新崛起這麼一個組合,我們應該有個耳聞。”
白梅道:“皮三,你近日之中,聽到過些什麼傳說?”
皮三郎道:“沒有,這一年多來,江湖上都很平靜。”
白梅道:“你到了襄陽地面之後,是否看到了什麼?”
皮三郎沉吟了一陣,道:“湘江船幫好像是遭到了什麼變故,十幾艘輕便快舟,都靠了碼頭,通常,那些快舟,都是船幫中身份很高的人坐的快舟,他們為什麼會一下子集中到十多艘呢?”
白梅心中暗暗忖道:看來,領導江湖船幫的排教,也要有所行動了,排教雖然不若丐幫那樣明顯的表示出對領剛的感激,但他們並沒有忘記領剛對排教恩情,那十幾艘排教中輕便快舟集中於此,即證明了排教中有很多高人集中在襄陽城中,自然,那可能是為宗領剛之死。
但聞皮三郎接道:“照通常的情形而言,排教中,有很多高身份的人,到了此地。”
話到此處,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突然一蹦而起,自言自語的說道:“排教中高等身份的人,集中於此幹什麼?”
白梅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