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聲,索性連瞄也不瞄他一眼。
一無所獲的漠寒重新爬回來,連棋盤棋子都檢查了一遍,最後只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上線太遲,最近練武太不認真?難道是昨天為了省錢,買的豌豆黃不是京城招牌店裡的,所以就生氣了?不會啊,梁先生若是嫌棄一樣東西,直接不碰,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為此勉強吃下去了,莫非——
太久沒有?嗯?
總算在漠寒思維滑向扭曲深淵的時候,九州系統拯救了他:
“我在跟他說話。”
“哈?”
漠寒你吃驚的表情太娛樂人了!
“許你跟我說話,就不能讓他聽我說話?”
“九州…你開玩笑有個限度…”漠寒有點找不著邊了。
“不信你問他,我一直說,他一直聽,連你都不放在眼裡了。”
聽著九州系統這樣理直氣壯的話,漠寒嘴張開又闔上,半晌還是沒找出一個合適的字。
最後還是聽完全部的謝紫衣微微偏頭,似笑非笑問:
“你叫梁爽?”
“呃!”漠寒這一驚非同小可,直接就跳了起來,差點扯開謝紫衣的袖子,好在湛羅真人的衣服也是神器,不會那麼輕易報廢掉,不過他們本來是挨在一起坐的,漠寒驟然動作,謝紫衣還是微微一驚,懶散撐頜的動作改成了端坐。
“你怎麼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知道…”
“不不!”漠寒頭痛的大力揮手,“我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我最多隻說過我姓梁,難道?秦獨岸來過了?”
謝紫衣看著他,沒答話,雖然剛才那些錄音裡許多東西他都聽不懂,不過重點還是能聽得分明的,那是十七歲到如今的漠寒,時間不長,也都是瑣碎亂七八糟的小事,卻忽然讓他對眼前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原來漠寒並不是習慣當好人的傢伙,只是死心眼做他以為對的事情,久而久之憋極了就很喜歡玩遊戲,還特別喜歡一個人玩,隨即他就變成時不時拿一句囧死人的話堵住旁人的嘴,怎麼說呢,這個人即理想又頑固,永遠給別人與自己劃下一道界限,從來不肯輕易越過去。
不過謝紫衣從一開始,就在那條線內。
“你喜歡過別的人”
“啊?”
“在我之前…”
“等等,那不是喜歡,對,就是覺得她是個不錯也合適的標準,而且…”漠寒從張口結舌裡猛然醒悟,“遇到你之前,喜歡這個詞是字典上的,遇到你之後,發現標準啥的統統都是廢話…咳,等等我忘記你不知道字典是什麼!”
漠寒苦惱抱頭,難道要他去轉古文研究專業?再苦思冥想秦獨岸沒有來的話,謝紫衣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九州又在跟他說什麼,慢著!
“九州,你做了什麼?”
“你以為?”
“你太沒有下限了!”居然擅自偷他的錄音收藏。
“下限是神馬,可以複製嗎?”
“……”
漠寒徹底趴在那裡,怎麼辦,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包括當初的糾結,謝紫衣可能全部聽到了,他正沮喪間,脖子上一癢,本能的伸手抓住,謝紫衣也沒掙開,只是問:
“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有!”漠寒一下子抬頭,“靈華公子的賣身契到底在哪裡?”
“……!!”
“你到底看中他什麼,死活都不肯告訴我!酆都教芩教主喜歡他很久了你不是不知道,一個殺手而已…”
謝紫衣不悅的打斷他:
“我懷疑就是疊恨樓傳出我與湛羅真人是一個人的事。”
“那你就抓著那張賣身契不放,靈華公子的確武功挺高,可萬一不是疊恨樓重要人物怎麼辦?”
“有籌碼,總比沒籌碼好。”
“真的?”漠寒懷疑。
“你以為?”
“你心虛的時候,右手小指都會輕微的動一下。”
“……”
於是當天晚上皇帝重金聘請來的疊恨樓殺手,偷偷摸摸潛近窗下時,就聽到裡面相當低沉壓抑,但是對當殺手習慣的人來說,立刻明白是啥的尷尬聲音,呃,他該不是摸錯門了吧。
這個殺手被自己驚悚了,國師跟他徒弟是這種關係?
等等,好像他徒弟還是一個玩家吧?
=O=果然舒朝的國師沒有不敢做的事情(…喂喂不是這麼論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