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卻是,聽聞白骨神君一直呆在神魔洞哪都沒去。
這就很有意思了,要麼這位著名的邪道高手察覺情況不妙,不敢輕易出手。要麼七手夜叉在其心中一點都沒分量,死了就死了毫不可惜。
不僅是白骨神君,其餘被神秘勢力殺死的邪道修士,其師門長輩全都沒有反應,好象門下完全沒有這樣的門人一般。
妙一真人作為娥眉掌教,立刻明白了這些邪道高人的想法,顯然他們感受到了威脅,所以才沒有什麼動靜。
可放眼整個修行界,又有哪方勢力會叫這些向來陰狠毒辣的邪道高人忌憚,實在沒什麼頭緒。
妙一真人跟這些邪道高手糾纏了許多年,可是十分明白他們的秉性。
無法無天,肆無忌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說做就做,就是娥眉號稱天下第一大派,也沒怎麼放在他們眼裡,說針對就針對一點都不會客氣。
要讓他們感覺忌憚的存在,修行界不是沒有,可這些頂級大能一般都不會輕易出手,也不只為震懾一干邪道修士,就貿然出面。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些頂級修士的一舉一動,都關乎整個修行界的穩定,就算那些心性不良的魔道巨孽,一般沒事都不會輕易出動。
更不要說,他們會為了處理一幫邪道小輩,就屈尊降貴跑出來威脅其師門長輩,這樣的行為實在太傻太犯忌諱。
那幫受了威脅的邪道高人,就算敢怒不敢言,難道還不敢散播相關謠言麼?
可事實上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就相當詭異了。
“沒有,那幫邪道高手最近老實得很,不是關閉洞府就是跑去跟同境界修士湊一塊,也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
苟蘭因搖了搖頭,冷笑道;“還以為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其餘娥眉高層,不由發出轟笑之聲。
對他們來說,儘管這次的事情於門派無益,可能見到一干邪道高手吃憋,心中還是相當舒爽的。
妙一真人臉上也露出笑容,等到眾師兄弟笑過,這才話鋒一轉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猜測目標?”
一干娥眉長老齊齊搖頭,他們還真沒什麼頭緒。
按說那股神秘勢力只針對邪道修士,顯然不可能同為邪道一脈,也不太可能是魔道或者旁門一脈。
要尋仇的話最多也就針對兩三位,像眼下那股神秘勢力這般,只要是身上有斑斑劣跡的邪修,統統都是他們的針對目標,那就實在太招人恨了。
就是娥眉,也得等開府之後,讓門下的小輩弟子慢慢解決,那時娥眉一干盟友彈壓修行界,那幫受了委屈的邪道修士就是吃了虧,也不敢聯合眾多修士前來尋釁。
不是邪道,不是魔道,也不是旁門一脈,那就只有可能是正道一脈的勢力出的手。
可娥眉就是正道第一勢力,與其它的正道修行門牌或多或少都有著聯絡。
要是哪家正道門派暗中針對劣跡斑斑的邪道修士,娥眉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況且敢於挑釁整個邪道一脈,就是娥眉也得慎重再慎重,其餘正道門派和勢力,還真沒這樣的能耐。
“會不會是怪叫花凌渾?”
這時,鬢仙李元化突然開口說到:“這位的餓脾氣古怪得很,自從佔得了青螺峪以後,很有些雄心壯志,會不會是他想要以邪道修士的性命,替新的青螺峪揚名?”
一干娥眉長老聞言,仔細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而且怪叫花凌渾的實力也足夠強悍,無懼絕大部分邪道高手,還真有這種可能。
“不是他!”
苟蘭因直接搖頭否決,解釋道:“優曇神尼的道場就在青螺峪附近,沒有聽聞那邊有什麼動靜,肯定不是怪叫花凌渾!”
不等一干娥眉長老開口,她繼續道;“再說了,真要是怪叫花凌渾所為,他也不會遮遮掩掩搞神秘,要是外人不知是他所為,那還揚什麼名?”
眾長老一聽,果然如此,可轉念又感覺相當鬱悶,怪叫花凌渾是最有可能的人選,現在他都撇除了,還有誰嫌疑最大?
“你們說,這事,是不是凡人朝廷所為?”
這時,也不知是誰突然開口說了句,立即引來眾老丈不屑的反駁。
“不可能!”
玄真子第一個不贊同,搖頭道;“人間王朝哪有實力,插手修行界之事,更何況還是這等得罪整個邪道一脈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