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較真的話,分分鐘就能叫賈政感受到,什麼叫作國法如山。
這些,都是賈赦這幾年,從原主的記憶中,還有書籍典章之中,慢慢學來領會的。
原主確實紈絝不假,卻也是第一代老國公夫人徐氏精心培養出來的標準紈絝。在鑑賞金玉古玩之上很有一套,同樣吃喝玩樂也都是各中好手。
並不是老國公夫人徐氏願意如此,而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為罷了。
話說回來,要說史老太太對賈政的事情心中沒數,打死賈赦都不相信。
可她依舊做了,還做得光明正大轟轟烈烈,整個賈氏宗族都知道的,簡直就是把二兒子往火坑裡推。
賈政也是個蠢貨,你說你肖想老大的爵位也就算了,怎麼說都是國公府精心培養出來的,又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怎麼會一點異樣都察覺不到?
只是這廝被眼前的巨大好處給迷花了眼,對於母親送上來的‘大禮’很是滿意。不管他是真糊塗也好,還是假裝不明情況也罷,總之老二賈政對於老太太的提議欣然笑納。
真是蠢貨啊!
國公府現在卻是還算鼎盛,可隨著時間推移,榮國公賈代善的威望和突熱情逐漸消耗,下一代要是不趕緊趁機補上的話,國公府衰敗就在眼前。
結果老太太隨便動了動手腳,老二的前程盡毀,他後來數十年如一日待在五品官位上,不得不說其中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按照賈赦前世的火暴脾氣,只怕早就受不了鬧騰開了。他倒不是在意爵位家產什麼的,而是老太太做得太過,萬千把兩個兒子當平衡木在玩,他受得了才怪?
可不知為何,對於這樣叫他不爽的事情,他卻是一直平靜對待,是真的平靜無波,心中不興絲毫波瀾。
有時候,他自己也有些疑惑,自己的性格不是如此啊,突然再次魂穿一回就成這樣了?
不是不好,只是感覺怪怪的,好象不是他自己一般。
原主可是給他留下了大筆財產,都是老國公夫人當年的私房,叫史老太太都羨慕眼紅的財富。
經過他這幾年的仔細統計,按照這個時代的物價標準,起碼價值一百五十萬兩以上,可謂身家豐厚富得流油。
按照賈赦的打算,榮國府實在過得不開心,隨便在外頭找個宅子住下,生活依舊滋潤無比,還舒心得很,何必非要窩在榮國府受老太太挾制?
本來還想著,自己這幾年對老太太也算恭敬,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老太太就算再偏心也該有個度才是。
可惜啊,他的一片好心,全被老太太視而不見了,迫不及待將老二抬了起來壓他,真是叫賈赦心中說不出的厭煩。
是個有所決斷了……
輕輕一笑,他慢慢慢起身,隨手拿了把古扇直接離開了書房,大步流星直接朝後院走去。
一路丫鬟婆子僕役無不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生怕除了老爺的黴頭倒了黴,賈赦也懶得理會這些傢伙,直接無視快步離開。
後宅主院,隔得老遠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等到走得近了藥香濃郁十分嗆鼻。他臉色沒有絲毫異樣,直接在丫鬟的恭迎聲中走了進去,三拐兩拐直接來到夫人張氏的臥房踏步而入。
“老爺來啦!”
張氏臉色蒼白,病歪歪斜靠在美人榻上,進丈夫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急忙掙扎著要起身相迎。
“你身體不好,就不要胡亂折騰了!”
賈赦擺了擺手,沒在意張氏因為他的話而臉色更加蒼白,揮了揮手示意時候的丫鬟全部出去。
“老爺,出了什麼事?”
等一干以還全部退了出去,張氏這才小心翼翼問道。
“老太太搬到榮慶堂去了!”賈赦直接說道。
“這不是早就定好的事情麼?”張氏身子一僵,勉強笑道。
“老二兩口子,搬進了榮禧堂!”賈赦一點都沒隱瞞的意思,直接說道。
“著個,咳咳……”
張氏終於裝不下去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緒起伏之下連連咳咳,一張蒼白的瓜子臉我就尤憐。
賈赦搖了搖頭,起身走了過去,右手食指在張氏身上輕輕按了幾下。
說也奇怪,剛剛還氣色很差的張氏,被按了幾下之後氣息變得均勻,臉色也逐漸恢復了之前的病態蒼白。
“老爺什麼想法?”
顯然賈政夫妻入駐榮禧堂的事情,叫張氏很難接受。
“看來,咱們夫妻在這榮國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