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的戰鬥,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此時卻是出不得半點漏子!”
盧植神色一凜,糾結片刻默然點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雒陽那頭可不知道咱們這裡的情況有多微妙!”
林沙笑道:“要是來回折騰幾次,估計官軍的銳氣都會被折騰光,到時候想要徹底殲滅張角和廣宗黃巾賊子,又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精力?”
“哎,我心中明白,就是感覺很不舒服!”
盧植嘆了口氣,無奈道:“剛才我差點沒能忍住,左豐這廝的嘴臉實在叫人厭煩!”
“我看還好,這廝還沒掉進錢眼裡,五十萬錢也在咱們的承受範圍內,就當作花錢消災吧!”
林沙笑道,臉上卻是毫無異色,這麼點子小事,其實根本就用不著兩位高階軍官浪費這麼多口水的。
“異度你剛才可是相當厲害啊,竟然跟左豐討價還價這麼熟捻!”
盧植的心情平順下來,想起剛才林沙跟左豐的你來我往,忍不住好奇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了,不僅討價還價厲害,話語中還夾槍帶棒語含威脅,看那左豐的臉色就知道被你嚇住了!”
“要是這麼點麻煩都解決不了,我那幾年遊歷天下不都白費了麼?”
林沙笑著擺手,平靜道:“其實左豐和宮裡的宦官還算好對付,他們雖然貪得無厭卻相當講規矩,拿了錢就不會再胡亂折騰了!”
見盧植一臉不解,眼神中滿滿都是不贊同的意思,他沒好氣笑道:“真正叫人不喜的,是那種拿了好處不僅不念你好,還想著坑你一把,把你身上所有好處都炸乾的混蛋,遇到這樣的傢伙我一般都不會手軟!”
說這話時,林沙一臉笑吟吟,可盧植卻感覺一陣毛枯悚然心頭髮寒。
猛的搖了搖頭,將心中不適驅除,他好奇問道:“你還真遇到過這樣的存在啊?”
“嘿嘿,幾股山賊土匪罷了,我當時氣憤不過,將他們所在的山頭都給砍成幾段了!”
林沙嘿嘿冷笑,並沒有告訴性子梗直的盧植,那幾股山賊土匪,背後都有地方豪強支援,無惡不作滅絕人性,手段殘忍簡直堪比魔鬼。
既然被他撞上了,自然不會有他們的好,直接滅殺是最基本的,那幾家豪強也被他暗中殺了不少手上染血的混蛋,在地方上鬧出軒然大波。
當然,這都是好幾年前的舊事了,不提也罷。
左豐的事情,就在兩人的默契中抹過了,儘管盧植心中並沒有全然放下。
林沙可沒管那麼多,盧植以後還想在官場上混,這樣的事情就免不了,要是不能做到無視的話,那最好就不要進官場,不然非得自己把自己氣死。
左豐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精神抖擻應林沙之請到了帥帳。
“咦,南鄉侯你這是做什麼?”
帥帳中一干將校頂盔貫甲氣氛肅然,就連林沙也是穿戴好盔甲一臉冷肅坐在帥位,左豐進來被帥帳裡的架勢嚇了一跳,尖著嗓子問道。
“哦,左黃門來了!”
林沙抬眼輕輕一掃就算打了招呼,輕笑道:“今日官軍正要跟對面的黃巾賊子鬥上一鬥,正好請左黃門前往見識一番!”
“什麼,你要我上戰場?”
左豐嚇了一跳,顧不得一干將校詫異不屑的眼神,尖聲叫道:“我可不想犯險,南鄉侯你還是自己去的好!”
“作為朝廷和陛下派來的監督,怎麼能畏懼上戰場?”
林沙臉色一肅,冷然道;“左黃門速速換好盔甲,等三通鼓響立即出發,到時候一切以軍令行事!”
“你……”
左豐嚇得臉色蒼白,本想繼續反駁,可突然之間一股恐怖威勢臨身,驚得他渾身汗毛倒豎如墜冰窟,竟然一時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位彪悍護衛,像提小雞一樣把他提到偏帳穿戴盔甲。
一眼這架勢,左豐頓時心慌了,可他還真不敢胡亂折騰,這裡可是軍營重地,如今又是準備開戰的時候,他要是胡亂折騰,說不定就會被扣上一頂擾亂軍機的帽子,直接提出去砍了腦袋也沒人會說什麼。
該死的南鄉侯,你給爺爺等著!
左豐滿心怨憤卻又無可奈何,被兩個粗魯的護衛套了一身輕甲,而後滿眼驚恐跟隨林沙的中軍出了營地,率領近萬官軍轟隆隆去尋黃巾賊子的晦氣。
上萬官軍的威煞之氣,嚇得左豐兩股戰戰冷汗淋漓,心中後悔不迭不該拿林沙的好處。
尼瑪這廝的報復來得好快,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