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豫州又將爆發一場,比之前更為激烈的口水戰,這次不僅僅只是名士群體要開噴,就連一直坐山觀虎鬥的豪強勢力也不甘示弱。
州牧林沙這是想幹什麼,竟然在黃巾俘虜營地裡開設蒙學館,這是想要教授那幫卑賤黃巾賊子後代知識麼?
只要一想到泥腿子出身的黃巾賊子後代,跟他們一樣能夠學習知識文化,不管是名士群體還是豪強勢力,心中都相當不痛快。
就是寒門士子心中也是相當不滿的,幸好大部分寒門士子都進了公學,州牧府透過學報早早打好招呼,否則寒門士子群體,說不得也會加入聲討的行列。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州牧林沙竟然讓黃巾賊子後代有學習知識的機會,難道是看不起他們這些讀書人麼?
腦子聰明一點的,其實在之前的報紙吹風中,結合眼下狀況有了大膽猜測,只是他們極端反對州牧林沙的這種做法。
在他們看來,知識文化不是誰都有資格學習的!
可就在這時,靈帝突然薨逝,一下子將所有‘有識之士’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局勢微妙的雒陽城!
“亂世,終於來了!”
林沙得聞訊息後,一個人靜靜在書房坐了一個下午,心中思緒翻騰湧起無邊豪氣,漢末亂世終於開啟了。
靈帝的身體早就垮了,要不是用珍貴藥材一直吊著性命,只怕連中平五年的年節都過不去。
這是十常侍之首的張讓,在中平六年年初,給林沙遞來的秘密訊息。
張讓什麼心思,林沙心中門兒清,他也不點破直接笑納了他的好意,在年初的時候又是數千萬錢送到其在雒陽的府邸。
只是可惜,靈帝終究沒能繼續撐下去,到了中平六年四月的一天去了。
一時,雒陽城一片縞素,朝堂卻是暗流洶湧。
林沙作為豫州牧,離得又近治下也沒有什麼大事要事,自然要趕去雒陽哭靈,他也沒有推拒的意思。
“某不在這段時間,好好看著那幫所謂名士,要是誰敢在這時候炸刺的話,直接抓了送進大牢,或者當場斬殺都成,不要手軟!”
離開之前,林沙跟手下的幕僚團隊吩咐道:“還有,看住各郡國的豪強世家,一旦有異動派大軍直接圍住,等某回來再做決定!”
新近加入幕僚團隊的郭嘉和戲志才靜靜聽著林沙的叮囑,心中卻是掀起道道驚濤駭浪,知道州牧是個強硬派,卻是沒想到竟然強硬到了這種程度!
又是關殺名士又是圍豪強家族的,這樣的手段一旦使出,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遭致天下名士和豪強世族的瘋狂反撲!
州牧林沙表現得如此強硬,不僅沒叫兩人擔心,反而安下心來。
他們怕的是一個畏懼豪強世家的主公,那樣的話處處受制不說,以他們倆的出身根本就無出頭之日,早日得離開豫州另行出路。
能在家鄉尋到好的活計,誰也不樂意跑到外地去奮鬥不是?
至於豫州牧林沙手段強硬得有些過分的事,那真不算什麼。只要林沙不是盲目自大,其它一切都好說。
林沙自是不知這兩位三國頂級謀士的想法,就算知曉也不會在意就是。
離開了豫州,一路馬不停蹄直接趕到雒陽。
氣氛不對!
進城後,林沙就感覺城裡的氣氛不對勁。
怎麼說呢,沒啥悲傷氣氛可以理解,畢竟靈帝就是個荒唐天子麼,名聲在外,死後想讓人緬懷一二都不可能。
只是,到了權貴聚集的街道,空氣中隱隱的緊張氣息是怎麼回事?
他先回了廣宗侯府沐浴更衣,而後便去皇城祭拜了死去的靈帝,之後的送葬過程不細言,總之折騰了好些天才結束。
林沙沒有急著返回豫州,接下來還有新天子登基的活動,作為天下有數州牧林沙不可能缺席。
十四歲的少帝劉辯,就在十分微妙的氣氛中登上帝位。
看著那一臉懵比,在皇位上扭來扭去沒個正形,很沒有自信的少年天子,林沙不由嘆了口氣,這位真不是當皇帝的料!
不說要你有多英明神武,起碼要會裝,喜怒不能輕易顯於人前,更不能讓底下大臣輕易看穿心思,否則就是國家的災難。
百官都是人精,某些本事沒有,卻是極擅拍馬屁的傢伙,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皇帝,好哄麼。
只是叫他不快的是,這幾日彪騎將軍董重時常送來拜貼,那種熱切的拉攏之意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