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皇帝看重他在主持東觀藏書以及鴻都門學的功勞份上,特意獎賞的官位,比起陽球之前暫時擔任的議郎,分量要差了不少!
盧植不說了,他早早就辭去江南某郡太守之職,如今混在鴻都門學不過是個白身,甚至連向皇帝遞奏章的資格都無。
蔡邕傻眼了,他發覺自己這個議郎沒啥卵用,除了向皇帝痛斥宦官誤國時有點作用,其餘時候卻是有等於無。
而當他們透過自身人脈,與朝堂大佬取得聯絡,將心中想法道出,希望他們能夠關注一下雒陽民生之時,更叫他們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像是袁逢,楊彪等人答應得相當痛快,可轉過身後卻不認帳了。
等兩人發覺不對,怒氣衝衝上門討要說法之時,他們卻是雙手一攤很無奈表示:他們在朝堂上跟宦官勢力鬥得不亦樂乎,根本就煤啥精力關注其它!
鬱悶,憋屈,憤怒……
短短几天時間,盧植跟蔡邕兩位備手尊敬的儒學大家,心情一直處於低谷狀態,這幾天的經歷讓他們看清了某些事實。
宦官誤國不假,可跟宦官鬥得不亦樂乎的朝臣,又有幾個好鳥?
說話光面堂皇,一副為國為民頂天立地好男兒摸樣,可做的事情卻跟宦官沒啥兩樣,緊盯著那點子權力不放,好象爭權奪利比讓百姓生活安居樂業還要重要得多!
看清了某些朝臣的嘴臉,兩位儒學大家相當失望。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想起之前跟林沙的交流,林沙話裡話外對朝局的評價,現在看來卻是相當準確。
鬥得死雞眼一般的宦官跟朝臣,都是一丘之貉!
大哥不笑二哥,不管他們表面裝飾得多麼光明正大,卻也難以掩飾他們行為中的齷齪和冷酷!
難怪林沙一直隱晦建議他們不要參合朝局之爭裡,被人當了槍使最後倒黴了自己便宜了別人,那多不划算啊。
盧植還好,他之前雖然熱血過一回,直接上書當今陛下提了八條治國建議。結果當今皇帝直接將之拋之腦後,盧植心灰意冷之下沒再做這樣的傻事,也沒參合朝堂上的爭鬥。
倒是蔡邕,這時回想自己之前的多次上書,之前不覺得如何,相反還認為自己憂國憂民,現在回想不過如此,甚至還有暗中有人推波助瀾的意思,不然他一個專心學問的學者型官員,哪會那麼熱血衝動,幾乎見到皇帝一次就提一次建議。
如今向來,真真驚出他一身冷汗!
也就是當今皇帝賞識他在治學上的能力,一再寬容沒有找他的麻煩,不然他跟著家人早就倒黴了。
最危險的那次,要不是有林沙和陽球及時援手,只怕此時他跟家人已經在流徒的途中了。
這幾天,兩人合計了不下十回,卻是沒一次能想出法子解決麻煩的。
後來他們覺得多個人多個想法,說不定能合計出好的辦法來也不一定,這才找上混得如魚得水的林沙,將心中疑惑全盤道出。
“這事很簡單啊,叫攪亂朝局的一方消停下來就可!”
林沙很是詫異,好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朝堂上那兩幫人一方出了變故,這事就基本解決了!”
這麼簡單?
盧植和蔡邕卻是不信,他們對具體的俗務還真不是很瞭解的說。
“當然簡單了!”
林沙好笑道:“只要朝堂上不折騰了,下面的官府也跟著會消停下來,沒了官府的干擾,百姓的日子自然會輕鬆好過許多!”
真的如此?
兩位儒學大家卻是不信,在他們眼中朝堂政局才是關鍵,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完事了呢?
一見這兩位的神態,林沙就知曉他們心中所想,搖了搖頭笑道:“兩位先生還是不要多想了,現在關鍵是怎麼削弱朝堂上的一方力量才是正經!”
“異度說得不錯,可我們倆實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啊!”
盧植苦笑,他要是有辦法,也不會跟林沙說這樣的事情。
“不知兩位,如果打算削弱朝堂一方勢力,應該針對哪一方啊?”
林沙卻是胸有成竹,直接問起了針對目標。
“這還用說,自然是宦官一系人馬了,他們個個貪婪為禍甚烈!”
蔡邕想也不想直接開口,不說他本人的出身立場,單單朝堂幾方勢力的觀感,也是宦官一方最為惡劣,他們一系官員的為惡都表現在明面上,不打壓他們打壓誰?
“那好,兩位最好能跟方正公聯合出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