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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陽球的保證,林沙自然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於是,不久後雒陽城裡傳出風聲,原來蔡邕和盧植推崇之極的白紙,卻是烘都門學學生林沙所制!
這一下,整個鴻都門學都轟動了。
所幸林沙及時躲了出去,這才避開一干所謂同學的騷擾,還有各種各樣或好意或不懷好意的試探和拉攏。
這時,在雒陽最頂層圈子裡,突然傳開了林沙乃是司隸校尉陽球的門客。
“好你個陽方正,這麼大的事兒,也不給我們知會一聲!”
弘農楊氏嫡派子弟楊彪,帶著一票楊系官員,‘氣勢洶洶’殺到陽府找陽球‘興師問罪’來了。
“諸位實在對不住,這事某也是剛知不久!”
陽球才不肯背這個鍋,輕笑著一推二六五,直接道:“此乃暫居陽府的林沙先生所為,跟陽某卻是沒多大關係!”
他說得坦蕩,卻是叫楊彪等人滿心疑惑。
按照他們這些世家豪門的行事作風,這麼好的事情自然要牢牢把控在手才成,要是換了他們早就將林沙拿下,逼問出具體的製紙工藝,然後要殺要留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麼,哪還能這麼麻煩?
來客眼中和臉上的疑惑,陽球又不是瞎子哪看不出來?
可他能說,林沙不僅只是陽府門客這麼簡單,他一身武力也強得過分麼?
他自然不會這麼瞎嚷嚷的,不說可能把林沙這麼個大才得罪死了,就是說出去也得有人聽,很叫他感覺沒臉的好不好?
“方正兄,可否請林沙先生出來一見?”
楊彪微微一笑,壓下心中不悅直接道:“沒想到方正兄府上還有這麼位大才,實在叫人感覺不可思議啊!”
馬的,你這話什麼意思?
陽球心中一怒,臉上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合著,只有你們弘農楊氏才有資格得到天下英才的投效麼?
楊彪和身邊官員,自然感受到了陽球態度的冷淡,不過他們一點都不在意就是。
要說不爽,楊彪才叫不爽!
白紙這麼好的東西,出自陽府門客之手,陽球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告之楊家麼。
然後楊家才好獨佔這份好處,至於陽球本就是楊家出手推上去的,這樣做就是應該的嘛。
至於摸索出白紙工藝的陽府門客林沙,識相的話乖乖轉投陽家,不識相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白紙的製作工藝,以及發明者的名頭,一定要落在楊氏手裡,說不定還能替楊氏再弄出一個三公,或者列侯出來呢。
世族豪門行事就是這麼霸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一刻,陽府正堂的氣氛有點僵!
林沙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陽府管家親自請到正堂見客的。
“林沙林異度,見過諸位先生!”
林沙昂然挺立,沒有絲毫的膽怯之相,衝著楊彪和其帶來一干官員拱手見武,不卑不亢神態自然。
“好好好,氣宇軒昂一表人才,果然不愧是製出白紙的大才!”
楊彪哈哈大笑,起身走到林沙跟前,一臉自通道:“不知我等可否見識一下異度先生的造紙工坊啊?”
丫的你沒病吧?
林沙看向楊彪的眼神,十分露骨的表示了這個意思。
他懶得理會臉色突然變得難看的楊彪,扭頭掃了一眼臉色同樣不好的陽球,悠然道:“這樣的要求,不成啊!”
“豎子,你這是何意?”
不用楊彪開口,自有跟來的官員跳出來厲聲指責:“楊公是何人,弘農樣楊氏嫡派子弟,能看得上你那白紙製作工藝那是你的福氣!”
“就是,豎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要知道,只要我等出手,你在雒陽將寸步難行!”
“……”
不僅一干官員紛紛開口指責,甚至林沙清晰感受到了幾股強悍氣息,突然猶如毒蛇猛獸一般把他給盯住,好象他只要一個回答不好,就有滅頂之災一般恐怖。
楊彪臉色平靜,眼中的得色一閃而逝,看著林沙被隨行官員口誅筆伐,他不僅沒有絲毫愧疚,相反心中還覺得理所當然。
在他眼中,林沙也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要不是有陽球的關係在這裡,讓他還稍稍有點顧忌的話,他連親自出面的想法都無,直接派個管事過來就行了。
這就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弘農楊氏就是這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