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豪族羨慕萬分的龐大人脈。
賈赦也沒做什麼,只是適時提供一些京中的訊息,還有他們所在地區的官職調動大致情報,便讓三位庶妹的夫家感激不盡,透過這種從上層得到的準確訊息,三家當家人的仕途都還算順暢。
也是因為如此,三位庶妹以及她們的夫家,跟賈赦的關係變得十分密切,類似於一種抱大腿的依附關係,三位庶妹在夫家的日子也過得相當滋潤。
這些,都是賈赦魂穿以來,暗地裡做出的改變。別看他一副空頭爵位,在京都混得很不如意的架勢,可在地方上卻是有一群小幫手。
大的事情做不了,但是某些小事情做起來,還是相當方便的。
而對於賈敏和其丈夫探花郎林如海,他真沒那麼大的好感。
反正賈敏看不起他這個大哥,一向只跟老二賈政親近,有什麼事也只會跟賈母說悄悄話,然後賈母便動用榮國府的人脈關係幫忙解決。
這些事情本來並不是很妥當,起碼對一個正常的大家族來說,不是很好的事情,很容易引發矛盾的。
不過賈赦不在意,賈政又只是唯母命是從,賈母不管是為了顯示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還是純粹的喜愛賈敏,總之賈敏出嫁了依舊在榮國府可以橫著走。
賈赦看得出來,對這樣的情況最不滿的,卻是先後兩代當家夫人張氏和王氏。榮國府的人脈資源用一點少一點,結果沒用到自家男人,榮國府正兒八經的老爺身上,卻是用在了姑爺身上,想想都覺得氣悶。
至於姑爺林如海,賈赦也不是太感冒。
探花郎又如何,滿腹才華又如何,受到官場一致認可又如何?
只要他一日沒有登陸高位,也就是一個潛力股罷了。
先榮國公賈代善不過只是一個投資人罷了,以榮國府的資源助其上位,等他做大以後再反哺榮國府。
這是世家豪門的一貫行事作風,不是每一代都會有傑出子弟出現的,一旦家族出現了青黃不接的狀況,就得依靠‘外援’渡過這艱難的時期。
林如海也是如此性質,只是榮國府投資的潛力股罷了,在還沒徹底崛起之前,純粹就是榮國府的附庸。
這廝肯定心知肚明,不然以他的條件,按說娶門當戶對的書香門第小姐才是,怎麼也不可能跟堂堂國公府嫡小姐有什麼瓜葛。
事關文人的面子問題,好象依靠如此方式入贅一般,明顯就是奔著榮國府崛起的架勢,好說不好聽啊。
可這廝也不是知道是不是讀書人的清高,又或者受了夫人賈敏的影響,對賈赦這個榮國府的當家人沒多少尊敬。
雖然表面文章做得不錯,但這廝的神態還是出賣了他,怎麼說都只是剛剛中了探花不久,依舊還沉浸於挎馬遊街的風光和榮譽之中的年輕人罷了。
要不是顧忌賈母的顏面,還有榮國府的剩餘,他真想好好給這位死姑爺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人在屋簷下,必須得低頭的道理。
什麼才華橫溢,什麼滿腹詩書,沒起來前屁都不是。這世上有名有姓卻混居山林,最後只能以教書為業的大儒還少了?
探花郎雖然希奇,可每三年也有一個。大慶朝立國也有六十來年,刨除因為戰爭等其它緣故中斷的春闈,起碼也出現了近二十位探花郎,混得不如意的,一生只在四五品官職上打轉轉的還少了?
賈赦這是沒想著跟林如海計較罷了,真要是想使壞,就算沒有榮國府的勢力,單單跟那幫狐朋狗友打聲招呼,弄翻區區一個六七品的小小翰林,簡直不要太簡單。
腦中想了這麼多,時間不過只過去了幾個呼吸罷了,賈赦淡淡掃了姿容豔麗的玻璃一眼,平靜道:“本老爺就這過去,你上前帶路!”
玻璃臉色一喜,連連道謝不迭,一臉輕鬆在前頭帶路,心中總算鬆了口大氣。
身後的那位大老爺最近幾年的變化實在太大,變得無比強硬敢跟老太太嗆身,甚至都不怎麼搭理老太太的招呼,這在她們這些榮慶堂的丫鬟看來十分不可思議,同時也對這位大老爺生起了深深的忌憚。
半路上,正好遇到腳步匆匆,急忙朝榮慶堂趕來的賈政,兩兄弟打了個照面,見到這廝滿臉的喜色,賈赦撇了撇嘴,因光陽怪氣道:“老二看你這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娶了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