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寶珠之事,本就繁華喧囂的餘杭城,顯得更加熱鬧。
大批權貴和有錢人的湧入,帶動了餘杭的一波經濟熱鬧,各處酒樓還有茶肆生意火暴之極,一個個客人興奮異常口沫橫飛,所言所論無不跟衙門口懸掛的那顆神異寶珠有關。
李公甫悠閒的在一座熱鬧茶樓裡落腳,一邊吃著茶香陣陣的香水點心,一邊豎起耳朵聆聽周圍的傳言。
“那寶珠真是神奇,自從懸掛在縣衙門口之後,城中百姓身上疾病竟是慢慢好轉!”
“還有另一樁好處,那就是誠中百姓身康體健,一個個力氣都比平時大了許多,耐力也增強不少!”
“可惜啊,如今的寶珠已經被權貴盯上,咱們這些普通人是沒機會接觸了,只希望這顆寶珠能在衙門口掛久一點!”
“……”
李公甫好笑,既然縣衙門口掛著的把顆珠子稱之為寶,自然有其獨特之處,這些茶客卻是有些貪心了,受到寶珠之光滋養數日已然足夠,那些權貴可不會讓好東西繼續暴露於野。
只是,他想要聽到的並不是這些……
好在,這間茶樓的客人夠多,同樣知曉內情的客人也不在少數。
“那顆寶珠的來歷你們知曉麼?”
“當然知曉,這在餘杭又不是什麼秘密,還不是一個姓許的書生的?”
“哦,說來聽聽,是什麼樣的書生竟然有此等寶物!”
“……”
李公甫微微一笑,聽了幾位熟知內情的客人一番介紹,心中頓時瞭然。
原來此顆寶珠是一個名叫許少君的書生所有,乃其家傳寶物,只是這廝貪圖當初縣令老爺的治母懸賞,拿著寶珠知好了縣令母親的病症,卻也把家傳寶珠暴露出來,引起縣令的覬覦。
那述說此事的茶客說得眉飛色舞,基本上將其中細節都描述得清清楚楚,真讓人以為他當時就在旁邊親眼目睹。
那書生許少君無權無勢,空懷重寶卻無護寶之力,只是貪圖縣令老爺的懸掛,結果不僅家傳寶珠丟了,甚至還捱了二十板子,差點沒要了他的小命。
不過奇怪也就奇怪在這,那顆寶珠在書生許少君手裡時,雖然功效奇特卻無其它異常摸樣,可被知縣老爺搶走後,便像是脫了牢籠一般大放光芒,整個縣城都清晰可見。
知縣老爺沒有辦法,只好將其懸於衙門門口也不知處於何種目的?
何種目的?
不過待價而估罷了!
李公甫曬笑,隨手拋下幾文茶錢,起身出了茶樓,漫無目的在繁華喧鬧的餘杭縣城裡晃盪。
“書生許少君跳水自盡啦!”
也不知哪個傢伙大喊一聲,原來街上往來的人流,頓時轟的一聲爆炸了,猶如潮水一般向著城外的塘河涌了過去。
這也太巧了吧?
李公甫心中閃過如此念頭,卻是嚇意識跟著洶湧人流朝城外趕了過去,倒是想看看那位丟失了家傳寶珠的書生。
不過半珠香功夫,他已隨著洶湧人流出得縣城,在城外的塘河邊站定,順著人流興奮的目光向上游看了過去,只見一位落魄書生在在一塊大石上,慢慢向著石下急流洶湧的塘河靠近。
尼瑪,都這麼長時間了,這廝怎麼還沒跳下去啊?
李公甫一時好是哭笑不得,目光緩緩在圍觀的洶湧人流中一掃,看到了不少身著公差衙役服飾的傢伙混在人群之中,朝著那位名喚許少君的書生指指點點,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嘲笑。
還有沒有公德心啦?
他看得一陣皺眉,只是掃了眼依舊慢慢在大石邊緣度步的落魄書生許少君,心中竟也生出丫的真墨跡,怎麼還不跳下去的想法。
“跳啊跳啊,怎麼還不跳?”
也不知道哪個捉狹鬼喊了一嗓子,頓時本就熱鬧的人流更加喧囂,一聲接著一聲‘怎麼還不跳’的聲音響亮刺耳,聽入耳中實在叫人感覺不舒服。
“娘子我對不起你哇!”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圍觀人群起鬨的刺激,本來在大石上來回轉悠,也不知道其有沒有真想跳水自盡想法的落魄書生許少君,突然仰天干嚎了一嗓子,然後渾身哆嗦猛的幾個跨步衝出,腳下一滑撲通一聲便掉入急流激盪的河水中。
“跳水了跳水了,那廝終於跳水了!”
“還愣著幹什麼,救人啊!”
“這傢伙還真有膽子跳水啊,大家別光看著啊,會水星的還不下水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