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呂文渙這廝當真過分!”
襄陽城守府正堂,幕僚一臉氣憤說道。
“哼,佔了便宜還賣乖,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
林沙端坐正堂首位,擰眉凝目冷聲道。
他沒有故意壓制心頭惱火,一股怒氣從胸口升騰而上,體內氣血執行速度瞬間加快,好似一座隨時都有可能噴發爆發的火山。
“明公,那樊城咱們救是不救?”
又有幕僚起身拱手,沉聲問道。
“救什麼救,既然他們不領情任由其自生自滅就好!”
先頭開口幕僚滿臉不善,岔岔然叫道。
“算了,沒必要跟區區得志小人太過計較!”
林沙擺了擺手,放開情緒任由心臟劇烈跳動,臉上神色冷然吩咐道:“派出精幹人手出城牽制蒙古大軍,告訴呂文渙那廝他要是不知自救那就等死吧!”
“明公高義!”
眾幕僚齊齊稱頌,不管心頭是何想法。
“沒什麼,自古襄樊一體,樊城要是落入蒙古人之手,襄陽就成了徹底的孤軍,呂文渙那廝估計也是看出了這點,這才如此厚顏無恥的一再要求襄陽出兵替其解圍!”
林沙大手一擺,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冰冷笑容,驚了一干幕僚一跳,冷聲道:“咱們的便宜又豈是那麼好佔的,以後定要讓他連本帶利全部償還!”
待一干幕僚紛紛告辭離開忙活去了,林沙臉上冰冷才慢慢收斂,感受著心臟異常尋常的跳動頻率,露出絲絲滿意微笑:“果然戰爭最為熬人,這才不到十年時間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了!”
仔細感應體內氣血變化,隨著心臟跳動頻率異常活躍,身體造血功能不斷加強,經脈中的氣血不斷壓縮凝練,無論是重量還是質量都在發生著驚人改變。
至於之前他為何心情不爽,還不是因為與襄陽隔河相望的樊城守將呂文渙做的好事?
自古以來襄樊地區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隔著漢水和襄樊兩城更是唇亡齒寒的關係,無論哪一城有失另一城將成為不折不扣的孤城。
兵家有言孤城不可自守,顯然呂文渙那廝看準了這點,在蒙古人分兵攻擊樊城之時,一個勁向襄陽求援,同時還透過他們家族與權相賈似道的壓力,催促命令襄陽派兵支援樊城。
其實不用呂文渙耍這些小手段,他怎麼都不會眼睜睜看到樊城有難,自會派出精兵強將救援,只是呂文渙的手段實在上不得檯面。
結果人派出去了,戰損大半的情況下解了樊城之危,呂文渙這廝卻是翻臉不認人,竟將樊城解圍的功勞獨攬,連句謝謝都沒給襄陽方面。
這下可惹惱了襄陽上下,不說出城戰損打扮替樊城解圍的襄陽將士,襄陽城守高層無不氣憤填膺,剛才就是商量這麼處理樊城之事的後續事宜。
與蒙古的連年大戰,把林沙的淡然從容消耗乾淨,常年生活在慘烈的戰場環境中,他的脾氣也跟著火暴變得極端易怒。
他沒有刻意壓制越來越難以控制的情緒,任由喜怒哀樂各種情緒完全釋放,有意識的控制並改變五臟六腑的跳動頻率,使之達到心目中的理想程度。
……
“朝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剛剛處理完了跟樊城的糾紛,林沙又被襄陽急劇消耗的守城物資,以及朝廷提供的寥寥支援氣到了。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後果自負!”
林沙目光森冷,看著負責押送後勤物資的朝廷官員,根本就沒理會其難看之極的臉色,一把揪住其衣領將他提起惡狠狠道。
“明,明公,下官冤枉啊!”
那廝被林沙彪悍的舉動被嚇著了,肥胖的身子瑟瑟發抖嘴裡發出殺豬般淒厲哀嚎。
“麻痺的,你以為老子在朝堂上就沒人麼?”
林沙不為所動,眼神一掃將意欲上前勸阻的幕僚下屬鎮住,眼神噴火冷笑連連:“告訴你個孫子,後勤運輸人馬還沒出發之際,老子已經拿到了這批物資的具體清單,尼瑪的眼下物資的數量比清單上可是足足少了十之六七還多!”
“明,明公,下官冤枉啊!”
那負責押送後勤物資的官員嚇得面無血色,鼻涕眼淚橫流哀嚎解釋道:“不是下官有意為之,而是沿途官府刻意截留,下官也是沒法!”
“沒法你個熊包蛋,尼瑪連前線軍事物資也敢伸手,那幫官僚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林沙眼神冰冷咬牙切齒,殺氣騰騰怒氣沖天。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