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已經有了一塊地盤,正是野心勃勃想要大展拳腳之時。
而在南方,佛門的勢力一點都不比北方小,甚至還有過之而不及!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儘管這詩是唐朝杜牧所作,卻也可以看出南方佛門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南方就那麼大一地方,又是軍閥割據混亂不堪。
寇仲想要殺出重圍十分困難,不僅要跟各地軍閥爭,還要和佛門這樣的超級大地主爭!
佛門比道門可要狠多了,相比道門道觀基本上建立在深山幽林不同,佛寺不僅喜歡建在鬧市,也十分熱衷於人口眾多的郊區地帶。
更讓各大軍閥不爽的是,每家佛寺都擁有多少不一的田地,而且這些田地都是不用交稅的。
不僅如此,各地佛寺還以田地為基,聚攏了大量青壯百姓庇護,加上又有武藝不俗的武僧作為武裝力量,簡直就是輕易招惹不得的火藥桶。
之前寇仲還想不到如此深遠,眼下被林沙一點,以其驚人之極的悟性,頃刻間便想出了種種應對限制佛門之策。
這兩人的表現十分正常,也符合他們的出身,以及眼下狀態。
可徐子陵這廝的表情,竟然頗不自然,好象不甚贊同林沙的手段一般?
嘿!
林沙冷笑,厲目如電光橫掃,冷冷看向徐子陵,語氣平緩凝聲道:“徐子陵,你小子似乎對我的話,有不同看法啊?”
耍!
聞言,不等徐子陵開口,其餘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望了過去。
拔鋒寒板著一張棺材臉,對徐子陵的反應不置可否。
寇仲則是一臉不解,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滿臉恍然,可是臉上神情很有些糾結,一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架勢。
至於歧暉,那就是臉色難看之極了。
為了壓制洛陽佛門勢力,樓觀道可是付出了極大精力和代價。
他跟田穀十老等觀中核心,大半都常年在洛陽城外的清虛觀坐鎮,目的就是能夠直接出手,又或者以樓觀道在權貴中的影響力,從各種方面狠狠壓制洛陽佛門的影響力。
有林沙這位洛陽掌控者,天下第一豪雄的支援,壓制效果真的非常好。
淨念禪院那幫禿驢,幾乎被壓制得龜縮不出難以喘氣。
洛陽白馬寺和其餘佛剎,也是處境不妙發展艱難,伸出去的觸手遭遇嚴重打擊,最近一段時間也是低調了許多。
因為這事,歧暉很有些意氣風發,加上研究〈長生訣〉頗有所得,心情更是愉悅之極。
可徐子陵這便宜徒弟的表現,卻像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哇涼哇涼的好不難受。
這小子,竟然對樓觀道壓制洛陽佛門勢力有不同看法?
真是,豈有此理!
“這個……”
感受到眾人複雜的眼神,徐子陵心頭髮虛,尤其是師傅歧暉那鋒如利劍般的眼神,更是讓他如芒在背好不難受。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像個什麼樣子?”
歧暉眼睛一瞪便要開口斥責,不過受到林沙眼神阻止,只得強壓心頭火氣惡狠狠說道。
見師傅如此,徐子陵心情反到坦然不少,低聲解釋道:“這一路上,我也接觸過一些佛門中人,發覺,發覺他們性情平和,不像是作奸犯科之輩!”
哈!
不要說別人,就連寇仲都被徐子陵如此‘天真’的言論給驚住了。
“歧暉道長,看來你這位徒弟性情太過平和,以後可得好好教導教導!”
林沙嗤笑出聲,轉頭看向歧暉道士輕聲說道。
“將軍說得是!”
歧暉好不尷尬,一張仙風道骨的矍鑠臉膛,都紅成了猴子的屁股,被氣的。
“等此次洛陽事了,我便帶上徐子陵,回樓觀道好好修心養性!”
說到後來,以他的良好涵養,也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
“怎麼小子,你還不服?”
林沙冷眼如電,一眼看出徐子陵尷尬臉色下的不以為然,冷冷一笑毫不客氣訓斥道:“今日洛陽風雨可是佛門一手攪起,還說什麼替萬民親定‘治世明君’,他們有這個資格麼?”
徐子陵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哼,我看你小子就是見色起義,見了師妃暄那帶髮修行的漂亮尼姑,便走不動路了吧?”
林沙一點都沒放過他的意思,不屑道:“你小子真是色迷心竅,也不想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