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花間酒不以為意,玩味邪笑道:“皇陵?這種寒顫規格的皇陵,怕是亡國之君吧?”
葉空正色地看了他一眼:“也許……就是亡國之君”
花間酒默了聲,他腳步不停,可視線也漸漸轉移到了兩側的壁畫上,袖袍裡的手虛攏著,他邊看邊覺得心驚。
一個猜測沒來得闖進他的心裡,雖不知道葉姜和這座皇陵有什麼瓜葛,但從她桃林後的臨時變卦,決絕奔赴,到現在的莫名消失,一切反常的舉動都令他都萬分篤定:這小丫頭有秘密,還是一個不小的秘密。
抿了抿唇,他向葉空拐了一記手肘,輕聲道:“你說,她躲地是誰?我們算不算?”
葉空抬眼掃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思忖:
馬淵獻是她忌諱的人這不言而喻,他的隊伍魚龍混雜各個都不是善角,雖說不是她的敵人可也並不是什麼友人,至於他自己和花間酒,即便並不是她對付之人,可這麼多眼睛看著,互通有無還有三個人齊齊消失,確實比她一個人溜走要困難的多。
搖了搖頭,輕聲回道:“不管她怎麼想,或者她有什麼安排,以她一個人一定無法完成,我們得想個辦法脫身再去尋她”
花間酒方想開口應他一聲好,前面的隊伍就傳來一身歡呼唏噓之聲。
快步跟上,見甬道已經走到了底,出現了另一間耳室,那耳室大門敞開,其中金山銀山堆了滿滿一間!
土夫子們本就為財而來,見到這晃花眼的東西如何不心動難耐,他們根本不曾思慮機關陷阱,就這麼盲目地奔了進去——
有人一腳踩上了地磚上的機關,迎面弓弩機關啟動,強勁的弓箭迎面飛射而來,將前頭三個人設成了刺蝟!
眼珠子瞪著奇大,成刺蝟依舊滿臉不甘,即便是死,他們也倒在了珍玩寶物堆積的小山上。
金幣銅錢順著屍身慢慢往下滑動,露出了壓在了錢山下的五六俱屍體。
這些屍體血肉腐爛,只有白森森的白骨,同最初的那俱屍身一樣,都是身著盔甲,腳蹬戰靴,一身士卒的打扮。
馬淵獻喝住不要命的土夫子,一張拍開擋在最前頭的人,小心地踩進了耳室之中。
他落腳在已塌陷的地磚上,毫不留情用剛死不久的人充作墊腳石,他俯身蹲在了地上,用手指揩上盔甲表面的一層灰。
捻在手心,他目色沉沉,身在軍營的他十分熟悉鮮卑大營、或是漢人綠營的每一套盔甲,這種盔甲雖不是大殷朝的,但他也曾見過,這是大周朝廂兵步卒的甲衣,比不騎兵輕盈,也沒有重甲步兵如此厚實。
廂兵多用於押送輜重,或者充作軍隊兵役勞工,本不需要太過堅實的盔甲,只是到了周朝末年的時候,九州烽煙迭起,保家衛國連婦孺也皆為兵士,廂兵自然也要上陣殺敵,於是將從前的藤甲改良成了鐵甲衣,就像這裡的一樣。
馬淵獻心下疑惑,他扭過骷髏頭,審視正面,待瞧見面頰骨上的刻字劃痕之時,詫異地鬆開了手!
他迅速拽開擋在身前計程車卒屍體,激動的大聲道:
“快找出口,這裡一定有別得通道!快找!”
土夫子見其慌張興奮的神色,也跟著一塊士氣高漲起來,他們抓起一把金銀往自己的口袋裡賽去,待塞得滿滿當當,又開始幫著馬淵獻推開剩下的東西,直至找到了暗嵌地底的機關石板。
只消得猶豫片刻,馬淵獻就握上了石板上的抬手,他低喝一聲,用勁兒將石板撬了起來——
地下一陣陰風飄過,不等石板完全抬起,倏然,一隻青灰色長著尖銳指甲的人手赫然從底下探了出來!
葉空和花間酒心下一驚,不由倒退一步,正轉身想跑,誰料身後也響起詭異的腳步聲,瞬間,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們的衣領!
汗毛倒豎,麻意攀爬上了他們的頭頂,正欲抄起手裡的傢伙事跟它拼命,那爪子直徑圈住了他們倆的脖子,捂住了他們的嘴巴。
“它”暗歎著低聲道:“跟我走!”
聽見聲音,兩人從驚恐的雲端墜下,來回反覆的刺激,花間酒幾乎炸毛,他立即竄身回頭,咬牙切齒道:
“你跑哪裡去了?!”
姜檀心臉上不知從來蹭得一身黑灰,她眸色晶亮,隱在角落的黑暗處,聽花間酒一番質問並不回答,只是皺起了眉頭。
突然,她眼中寒光大盛,立即橫刀在胸,舉起匕首就朝著花間酒的腦門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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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