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小說:宦妻,本座跪了 作者:江暖

邊上……

細看之下棋局太過匪夷所思,顯然完全不按規矩行事,“將”不出九宮,而這裡的“將”明顯是出了九宮被絆馬腿的“馬”給吃了,怪哉怪哉。

託著下巴冥思苦想,姜檀心總覺得孃親的筆觸根本不在棋局之上,如果換一個角度考慮,或許會柳暗花明,豁然開朗。

“馬……將……九宮格……”喃喃自言,顰眉深蹙,歪著頭她換著角度揣摩,都不得法門,有些懊惱喪氣:“什麼嘛,從未聽說您會象棋,怎麼想起畫這個呢,畫些黑白圍棋不好些,這些太過麻煩,還得在這麼小的地方寫上這麼些許字”

話音方落,姜檀心猶遭雷劈,渾身一怵!是了,孃親既然不會象棋,又何必畫它,就是為了這象棋上的字!

將是姜,馬還是馬!

金磚地就是和談金,這山羊鬍子的人是馬嵩,是馬嵩殺了姜徹!

她的心在尖叫中幾乎死去,這樣的欺騙叫她如何接受,她死死盯住那手執黑棋的錦衣男子,他把“將”移出了九宮格,乃是棄子之舉,這個人一定是大周的皇親貴族,他一定也是謀害父親的原兇之一,他是誰?

將他身上的衣袍掛飾反覆看了幾遍,姜檀心還是想不出是誰,她只把目光往另一個跪在樹下的人移去。漸漸溼潤了眼眶,她恨自己不信任的揣測,也恨孃親這如刀鋒般的筆尖,真相往往殘酷,誰說欺騙是一種傷害,如果有得真相是她無法接受的,她寧可一輩子被騙下去,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梓樹暗指萬木辛,那跪在樹下這個肚大手短,卑躬屈膝手握金銀的男人是誰……

姜檀心慘淡一笑,是你麼?師傅……

淚如此飽滿而通暢,似乎要將孃親的那一份也一併流出來,淚眼婆娑,她似乎能看見當年這一場驚世陰謀,也能看見孃親夢醒不見人,淚眼映孤燈的仇怨淒涼。

當年國破,山河在鮮卑人的鐵蹄之下瀕臨四碎,贏得人固然心狠手辣,輸得人也不見得剛正不阿,熙熙皆為利往,一己私利貪圖和談金,葬送的是自己的良心,是對國的衷心,也輸掉了大周國最後的希望!

可之後呢,孰人有了覺悟,一個官拜內閣首輔仍不知足,千里追孤為了什麼?還有一個散盡家資留住官爵,收養為徒又是為了什麼?姜檀心不願意再想,也不敢再想,山河變色,天地混沌只是一時間的奔潰,是的,她幾乎奔潰。

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很久,感受日光傾下的陰影在面上緩緩移動,時辰一點點過去,她如同石雕刻像一動不動,連眼神也變得灰敗。

日暮染霞,屋中免得昏暗陰冷,她勉強立起有些麻木的雙腿,向後面的內室走去。畫中的孃親被拘在九重雲霄之上,宮殿金碧輝煌,可沒有通下山下的石階。

她知道,孃親一定在這裡,或許死了,或許活著。

走進裡屋,牆上每個一丈便鑲嵌著一隻閃閃放光的夜明珠,將整個房間照亮。屋中素白帷幔層層帳帳,依稀能辨認一下傢俱的輪廓。圓包圓方桌擺在正中央,上頭是三個人的飲食碗筷,三條海棠紋縷小馬紮藏在桌下。待看一邊雕花大床,雖不似皇宮裡的那般富麗堂皇、精雕細琢,但也是品質上層的做工木料。

手抹了抹方桌,並無一點灰塵,這裡顯然是有人居住的。

死寂的心燃起希望的火苗,她顫抖著聲音,試探著喊了一句:“有人在麼?孃親……你在這麼?”

除了空悠悠的迴音,並沒有人回答。

安靜的詭異,她素手撩開一層淺白的紗帳,誰料想一張形如鬼怪的臉一直藏在帳後!

大退一步,心跳如擂鼓,七魂三魄嚇丟了一半,她後背抵在方桌邊,託著桌沿的手緊緊掰著,她目不斜視,直愣愣的看著那張鬼臉——像是被剝了一層皮,臉上粉肉上佈滿了疙瘩膿瘡,眼角腫如核桃,已沒有了眼睛的模樣,只有兩個空洞的小孔,幽幽發出地獄冥光。

“怕麼?”鬼冷冷開口,聲音粗啞,但勉強辨認眼前的人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

“呵,你闖進我的屋子,竟敢問我是誰?你可知進來這裡的從來不是活人?”鬼女一身素白長袍,和幔帳一色,所以方才她一直站在後頭,姜檀心卻沒有發現。

“擅闖此處實屬無奈,其實晚輩是來尋一個人的,方才在大堂見了一幅畫,那副畫是晚輩親人所繪,所以冒昧進來一探,失禮之處請多見諒”姜檀心頓了頓:“如果您知道沈青喬在哪兒,還請告之”

“沈青喬?你說的是我麼?”那人自嘲一笑,笑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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