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出命令的軍官大聲唸完了命令後,他身後計程車兵們都紛紛大笑起來,而南方公國的俘虜們,則發出各種謾罵與詛咒。
“比利沙王國的王八蛋們,這群天殺的竟然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
“這麼冷的天,又要讓我們渡過這麼冷的河流,這簡直是謀殺!”
“我聽說過比利沙王國俘虜了我們計程車兵以後,不會殺人,但是他們這和殺人又有什麼區別?和他們拼了……”
“不要吵了,快過河吧!至少他們沒有殺掉我們,或是砍掉我們的一隻手……”
“天哪!太冷了……”
“快向河對面跑吧!難道你想繼續待在河中嗎?”
“光明神救我。扶我一下,我跌倒了,咕嘟,咕嘟……”
看著無數的光屁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看著那些在河流中如同殭屍一樣跳舞計程車兵,負責警戒的兩名比利沙王國士兵一邊笑一邊相互交談著。
“不知道是誰想出這種方法,這樣一來這些士兵必將大病一場,沒有十來天的工夫是恢復不過來的,而我們也不必承擔屠殺受俘士兵的惡名了。”
“不過,很有效,是不是?”
“其實,這又何必呢?以我的想法,把這些投降計程車兵們一刀砍掉不就得了,何必要費這麼大的周折呢?”
“這就是你的愚蠢了,三王子殿下不殺俘虜的名聲已經傳開,你是不是發現我們一路過來,南方公國投降計程車兵很多?這就是不殺的結果。這些天來,我越想越覺得三王子殿下英明無比,他不讓我們搶掠和毀滅,只是大量破壞南方公國的基層秩序。
“這樣一來,那些平民們都不會拼死反抗,而且他們還可以趁亂獲得自己的利益——前幾天,不是有人向我們彙報他們領主以及軍隊的動向。要知道,如果我們把那些地契和債單燒燬,他們的日子就會好過得多了。
“而這些士兵之所以投降,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投降了以後有活路,要是按照你的方法,我們不知道要死上多少的人才能夠殲滅他們。”
“可是,這樣……”
“別忘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俘虜的,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殺我,我寧可過三條河。”
被反駁計程車兵臉上一紅,連忙掉轉話題。
他笑著看著河對面的情景,討好的說道:“你看,那些到了對岸計程車兵都互相摟在了一起,他們一個個估計凍的夠嗆。”
“當然了,對岸十來裡沒有人煙,也沒有什麼樹木乾材可以用來取暖。這些士兵絕對沒有勇氣重新赤裸渡河,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迎著寒風裸奔上十來裡,看看能不能碰上可以擋寒的地方。”
“如果沒有河流的話怎麼辦?我前陣子隸屬於偵察騎兵,所以不太瞭解這些東西。”
“你怎麼這麼笨?沒有了河流,可以讓他們向別人身上潑水,可以把他們鎖在大樹上,給大腿捅上一刀等等,反正方法多的是,只要讓他們暫時無法作戰就可以了。”
“真的很惡毒,很沒有人性的法子……”
那名士兵額頭上冷汗還沒有流下來,他的嘴已經被答話計程車兵捂住了。那名士兵回頭四處看看,然後吁了一口氣。
“別亂說,這些計策都是三王子殿下想出來的,我們英明神武的三王子呀!很喜歡偷窺的,不時注意我們的舉動,前幾天,菲和拉與克阿斯兩個人偷偷跑到周圍的村莊裡糟蹋了三名女子,還殺了幾個平民,結果第二天,他們就被砍下了腦袋……”
說到這裡,兩個人的目光同時望向遠處的一隊騎兵。
那些騎兵僅僅從外表上看起來就比普通騎士驃悍,胯下的戰馬都披著一層精巧鎖子甲。他們正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四周的戰士們也有意無意的護衛著這支隊伍。
那裡是伽羅的本隊,此時他正在和軍官們商量如何走下一步。
泥土堆好了附近的地形,俘虜來的商人們正在講述著南方公國的地理情況。
“只要向前四十里,那麼我們就可以進入中央平原;只要我們前進四百里,南方公國的首府聖華倫城就在我們眼前。”
說話的是肖恩,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練,他已經極為成熟。
在伽羅的有心培養下,他和阿加西一起成為伽羅的左右手——人不能只靠自己,只有相信別人才會變得更加強大。
只有白痴才會從不相信任何人,伽羅對真蘭的冷漠嗤之以鼻——作為一名將領,在這種危險的任務中,如果不能和將士們打成一片,只能是死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