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麗、最溫柔,以及最適合做老婆的治療師?”
阿波爾那張佈滿刀疤的臉龐上充滿興奮之情,可惜在修頓眼中變得是那樣齷齪。
今年三十歲的修頓與阿波爾都是從南方軍團一線部隊裡面退役的軍官,他們現在負責後勤方面的工作。
與每天酗酒的阿波爾不同,修頓總是兢兢業業的完成一切。但讓他鬱悶的是,不管他怎樣努力工作,效果與成績卻始終比不上身邊這個醉醺醺的酒鬼與色狼。因此,今天的接見,阿波爾被點名要求到場。
“偉大的戰神在上,請饒恕我竟然交了這樣一個朋友。戰神啊!劈下一道閃電,把這個下流胚化成灰燼吧!”
一邊懊悔著用冷水叫醒這個醉鬼,修頓再次仔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服。想一想馬上就要再次見到那名美麗的治療師,他的胸口挺得更高了。
“不錯,真的很漂亮……”
一隻油乎乎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上,在那整潔的制服上面留下一片淡淡的油漬。
“阿波爾,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修頓的臉上充滿憤怒,他忍不住揚起緊握的拳頭。好在此時勤務兵來到了兩人面前,使兩個戰場上的生死之交終於沒有在這裡手足相殘。
“修頓上校、阿波爾少校,請跟我來。”
勤務兵的到來讓阿波爾躲過了修頓的拳頭,他興致勃勃的跟在修頓身後,觀察著自己的好友。這個正統到了極點的傢伙,這些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小心翼翼過,他的樣子,好像要去見他的初戀情人。
呸!還不是看人家漂亮而已。
走進房門,一個身影正對著他們。雖然僅僅是側面,雖然面容被長髮所掩蓋,但是那完美的體型已經強迫阿波爾給了一個滿分。
她有著挺拔修長的雙腿,纖細綽約的腰肢,胸口高聳的猶如巍峨的雪山,肌膚如同清澈的水波,長髮如同華麗的綢緞一樣披在她的肩頭。但奇怪的是,她身上並沒有多少貴族女子高貴、不可接近的感覺。
滴答滴,口水滴答滴……
阿波爾一邊讚歎著,一邊暗自為身邊的兄弟惋惜。我的好兄弟,這種階層的美女不是我們所能接觸的,她們的身份更不是我們所能企及的。
於是,他抓緊時間,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終於,她轉過了頭。
那是一張何等美麗的臉龐,如同春水一般的讓人迷醉。
阿波爾看不出她的年齡,這種東西對於治療師來說永遠是一個謎。雖然她的外表只有二十三、四歲,但是那種成熟與溫柔的氣質,卻不是這個年齡的女子所能擁有的。她給人的感覺彷彿一位鄰家溫柔可親的姐姐,讓人感到非常親切。
阿波爾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他感到有些窒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氣質的女子,尤其是她身上那溫柔的氣質。
指甲在手心掐了一下,阿波爾用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失態。他觀察著那名女子的眼睛,平靜的秋水下,隱藏著堅強的意志與執著的決心。
女子對面,一名叫做沙克斯的軍官正大聲申辯著:“明霞大人,你這是對我本人的誣衊!我不知道明霞大人對在下的工作有什麼不滿之處,但是我問心無愧。
“十天來,我和三十名手下沒有回到家中一次,夜以繼日調運著各種各樣的物資。我們都是最專業的,這些報告中每一處都凝結著我們的心血。”
“是嗎?”
等沙克斯少校叫喊完畢,那名女子只是微微笑著,然後淡淡的說:“你們真的不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嗎?這是你們昨天交上來的東西,你看看我在裡面的批註。”
她的聲音不高,彷彿平靜的水面:“你仔細看看案卷上面被劃了紅線的部分,那代表的東西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你們至少貪汙了四千枚金幣,並將一部分完好的軍用物品以報廢的名義挪作他用。
“第十六、十八、二十五聯隊的軍用物資被你們一直扣押著,僅僅是因為他們的長官與你們不合。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那柔和的水面下,是洶湧的怒濤。明霞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卻如同刀鋒般鋒利,讓沙克斯少校的申辯無以抵擋。就連一邊的阿波爾與修頓也為之心折,畢竟這僅僅是一個晚上的工夫——她用最簡單但是最有效的方法,把那些普通人根本搞不懂的帳本分析的非常透徹。
隨著明霞的一聲聲追問,看著沙克斯少校癱軟在地上,阿波爾心中的桃色念頭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他不再為自己的同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