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陸靖要她別哭了。“你爹都還沒死呢!你這麼哭天搶地的嚎給誰聽啊?”
陸靖勸人別哭的方法很奇怪,至少蘇老爺就不懂,他什麼人不好講,偏偏要拿他來當例子,真是不吉利,呸呸呸!
蘇老爺皺著臉,還真揹著靖王爺吐口水。
“你在幹嘛?”陸靖看到蘇老爺吐口水的舉動,他十分不悅地皺著臉。
蘇老爺趕緊說:“沒什麼。”
“沒什麼那還不快回去。”
“是。”蘇老爺欣喜若狂的想早點脫離苦海。
“不!爹,你再等等。”奴兒還想跟她爹說說話,她長這麼大,她爹還真沒像今天這樣待她。
這可是她盼了好久的親情。
“奴兒,咱們還得趕著上京,你有話可以下次再聊。”
“對對對,靖王爺說得對,我們父女倆有話可以下次再來慢慢聊。”
“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
“過年就能回來了呀!傻女兒,你自己寫的契約都忘了,契約上言明你一年可以回家過三節。”
“一年三次!這麼好!”奴兒沒想到被賣的奴才還能有這種福利,但……“我沒有銀子。”
“銀子的事你不用擔心。”陸靖怕他們父女倆再這麼沒完沒了的談下去,事情會敗露。
“對對對!靖王爺有的是銀子,你就別擔心了。”蘇老爺真的受不了他這個女兒,都是要當王妃的人了,還這麼小裡小氣,真是登不了檯面,丟臉死了!
真不知他那麼多女兒,靖王爺怎麼會看上這個最蠢、最笨,他最不疼的。唉!真是各花入各人眼,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或許奴兒在靖王爺眼中真是美如西施也說不一定。
“爹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爹,你也保重。”奴兒猛揮手,依依不捨的,但她爹卻連頭都不回的直奔回家。
他好怕靖王爺陰晴不定的個性,會毀了他的命呀!
陸靖終於回到京城,沒想到他江南蒙難,這一別京城便是一個多月。
說來說去,這事還得怪奴兒,要是她肯乖乖跟他回來,他也不用演這麼多場戲,真是累死他了。
陸靖一回到京裡,便如魚得水般地自由自在,而靖王的寵妾們一聽靖王爺回來了,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爭奇鬥豔地跑到正門去迎接王爺回來,只是,她們幾個萬萬沒想到這次爺回來還帶回一個狐狸精。
唔!說她是狐狸精也不太恰當,因為那個姑娘長得灰頭土臉的,不像是小姐,倒像是個奴才似的。
靖王的寵妾們各懷著惡意的心情打量著奴兒。
奴兒不知人心險惡,一進陸宅後,逕是抬頭望著紅屋頂、高大牆,這就是陸靖的家嗎?
哇~~好大喲!沒想到陸靖一個小小奴才,竟然可以住這麼好的大宅子,真是不可思議。
奴兒張大嘴,就好像劉姥姥入了大觀園一樣,什麼事都好奇,什麼東西都要摸一摸。
陸靖也不管她,逕自去做他自己的事。他一個多月沒回京,很多事得跟皇上報告,於是他一回京便梳洗乾淨,換上宮服上朝去。
他沒交代奴兒做什麼,大總管看著奴兒,也不認為她像個主子,但爺帶回她是要做什麼用的呢?
大總管不敢妄加揣測,只好恭敬地跑去問奴兒。“這位姑娘。”
“是。”奴兒也很有禮貌的福身。
看她這個態度,大總管更加認定她不是主子的新歡。
主子的新歡進門時,一向一個比一個高傲,不像這姑娘的態度,看起來比誰都來得低。
“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
“您叫我奴兒就成了。”
她用了“您”字,又稱自己是奴兒,莫非他家的爺真是買了個家奴回來讓他使喚?
不!這也不對;因為爺是管大事的主兒,怎麼可能自個兒買家奴?除非這事另有隱情。
“這位姑娘——”
“我叫奴兒。”
好,他就叫她奴兒。“奴兒,你知道你進陸府來是做什麼的嗎?”
“我是陸靖的奴才,我爹讓我服侍陸靖,直到陸靖所受的委屈得到平反。”
當然,這個理由是陸靖告訴她的,但她不疑有他,因那天她爹來送別時也曾提到契約的事,她心想,那就是在說她的賣身契吧!
奴兒左一聲陸靖右一句陸靖的,聽得大總管直冒冷汗,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分寸,竟然直稱主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