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弄吃的,口乾舌燥地想喝水,叫了兩聲「小珂」,無人響應,才想起女兒已經出門玩了,只得孤零零又躺回去。
不知怎麼的,很想和任寧遠說話。但是實在太遠了。甚至他也不知道,如果電話接得通,自己是該說點什麼。
趴睡了不知有多久,渾渾噩噩中被門鈴聲驚醒,爬起來發現天已經黑了,摸索著去開了門。室內光線昏暗,但門口的聲控燈已經亮了,曲同秋一眼就看清門外站著的男人的臉,他嚇得整個清醒過來,立刻要關上門,卻被對方伸腳抵住了。
「你不用這樣吧。」男人皺著眉,大力推開門,毫不客氣地踏進來。
「你來做什麼?」
「我來把事情說清楚,」莊維高高在上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打算做什麼?別想太多了。」
曲同秋驚嚇得怦怦跳的心臟總算平緩下來,回神一想,自己確實受害意識過剩。畢竟現在是清醒的兩個男人,他又不是什麼會隨時被施以性暴力的型別,根本不用害怕。
但他還是不想和這人坐下來對話,這個高傲男人的輕蔑像刀子一樣鋒利,毫不留情就把別人的自尊割得稀巴爛。
何況他根本辯不過他,現在更是隻覺得頭重腳輕,想回床上躺著,只得含糊說:「我不用你賠東西,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都當沒發生過,就這樣算了吧。」
不指望什麼討公道,只要不再多吃虧就是福了。
莊維卻沒有釋然離去的意思,反而皺起眉頭:「你說算了就算了?」
「……」
「發生性關係是兩個人的事,你以為單方面當沒發生過,就行了?」
曲同秋在突然增加的壓迫感之下,又覺得有些危險起來,忙說:「我今天不想談……以後再說……我身體不舒服……」
莊維伸手「啪」地把燈源的總開關開啟了,室內大放光明。一時適應不了光線,曲同秋幾乎睜不開眼,有種無處可逃的驚恐感覺。
「你生病了?」
「……」
「臉色怎麼這麼差?才做到那種程度就生病,你未免太嬌弱了吧?」
曲同秋被逼著步步後退地回到床上,莊維把他臥室的燈關了,命令他睡覺,而後從他身上搜鑰匙,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絕對不情願把鑰匙交給這個人,但被摸到大腿,還是忍不住掙扎喊道:「鑰匙在床頭抽屜裡!」
莊維帶著鑰匙出去了。曲同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卻越發的沒有安全感,忐忑地躺著,把被子緊緊卷在身上。虛汗越發越重,漸漸覺得暈眩。
似乎做了個漫長的惡夢,醒來的時候看到牆上的夜光掛鐘,才意識到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而後便是開門的輕微聲響,莊維又來了。
曲同秋緊張著,耳朵裡聽見細小的腳步聲,還有塑膠袋摩擦的聲音,不知道莊維帶了什麼來,但很快就聞到食物的香氣,燈也跟著亮了。
「你的肚子癟透了,快吃點東西。」
態度雖然差,但終究算是難得的好意。端架子不是他的習慣,也實在餓得太厲害,不用莊維說第二遍,他就乖乖爬起來,狼吞虎嚥吃了一碗鱸魚粥,還有些醬黃瓜。
「好了,別一下子吃太多。」
莊維又逼他喝了果汁,而後再遞小半碗白開水到他面前。
曲同秋有些疑惑,照舊喝了一口,剛做出吞嚥的動作,就聽莊維怒罵道:「白痴!誰讓你喝下去的?是叫你漱口!」
曲同秋嚇得一口水流回碗裡,被莊維瞪了兩眼,擦乾了嘴巴,就忙躺回被子裡,有些惴惴的,把被子卷得更緊了點。
「別睡。你還沒上藥。」
「……什麼?」
「你那裡肯定裂了。我幫你弄乾淨,塗點藥。」
曲同秋背上一寒,立刻死死把腿並緊,拼命道:「不用了,我自己已經弄過了。」
「少不識抬舉。」
莊維從下面把他的被子掀了起來,矇住他的頭,露出下半身,而後不顧他掙扎,將他的褲子剝了。
曲同秋嚇得嘶嘶吸著氣:「莊維,你、你別……」
「不要想太多。我對你沒興趣。別亂動,搞得好像我要對你做什麼似的。」
被這麼一說,曲同秋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掙扎的立場和資格,雖然非常羞恥,也只能一動不動地趴著,吸口氣閉了眼睛咬住牙關。
感覺到莊維把什麼東西探進那個地方,還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瞬間本能地夾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