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射擊任務時絕不可能被一個手機拍攝下整張臉。
因為沒有常識,這個線索被所有人忽略了。
許隊整日勤修不倦,所以運道凝而不散,他的福報最終在這件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雖然唯一的兒子幾乎就已在審判臺上站定,他一家人的生活也將因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山哥的出現卻又將他一家即將傾倒的生活扶回了原來的軌道,許隊還是許隊,但許慶卻已不在是許慶。
至少短時間內將是如此。
當然這是後話了,在山哥自首當日,東林市又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件,一個被扒了皮的“血人”嚎叫著從渺無人煙的子貢山內衝到了“人間”,當時嚇得幾乎所有目擊者魂飛魄散。
得到訊息後我和申重第一時間趕往現場,我暗中祈禱這事兒千萬別和鼠妖有關。
但是當我見到“血人”便可以確定這件事與鼠妖肯定沒有關聯。
因為所謂的血人其實是個“紅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長頭髮身材妖嬈,面目俊美的女子,突然之間面板變得通紅,就像是地獄男爵那身橘紅色的面板,尤其是雙眼,眼白部位也變的通紅,乍一看確實像被扒了皮的血人。
沒有護士敢靠近她,但透過女人的頭髮,我能看出來她沒有的病,因為髮質顏色非常健康。
女人自己也被嚇壞了,哆哆嗦嗦根本說不清話,我替她推拿穩魂,才使這個驚恐到了極點的女人情緒上平靜下來。
之後她說的事情沒有多少驚心動魄之處,也就是在子貢山的愛情湖裡遊了一趟泳。
這個外鄉來的女人因為不知道內情,見偌大的山林沒有人影,便脫光了衣服在清澈的愛情湖裡裸泳了一趟。
結果上岸補妝時在鏡子裡發現自己變成了“紅人”,所以她嚇的魂飛魄散,衝下了山,但歸根結底她就是在湖裡遊了一趟裸泳。
那個水下遍佈了水屍亡魂的愛情湖,毫不知情的女人躶體從這些可以眨動雙眼死人面前遊過。
她渾身面板變紅難道與水中的死屍有關?
想到這兒我心裡微微一動對申重道:“胡思強殺人的動機我可能想到了。”
131、半日紅(下)
申重不解的道:“胡思強的案子和這個面板變紅的女人有何關係?這都哪跟哪啊?”
“胡思強去山裡藏槍肯定是要晚上去,如果當時正好有人在湖裡游泳變成了紅人,他很有可能將這些人當成怪物,身上有槍,便造成大錯”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可如果真是這個原因,似乎沒什麼不可告人的,他為什麼臨死都要隱瞞呢?”申重道。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真像怕是很難被人知曉了。”我道。
女子各項化驗指標全部出來後經過分析得出結論:她身體正常,沒有異變,然而到下午的時候面板上的紅顏色逐漸消退,很快便正常了。
姑娘面板還很好,雪白粉嫩,一問名字叫若蘭,是個喜好獨子旅遊的驢友,而這次裸泳也是因為興之所至,一時而有的念頭,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遭遇這麼一處,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醫院方面還要繼續分析化驗她的身體指標,而我則在《風門奇術》中找到了相對應的玄機,之後被我查到姑娘遭遇的是一種叫半日紅的罕見之狀,其實之前我也看過相關篇幅,但總覺得這種事不太靠譜,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當然人的身體會出現“半日紅”症狀,與人的體質有關,就像有的人對疼痛敏感,有的人對撓癢敏感。
還有一種人則對水質中含有特殊成分有關,所以一旦下水就會造成各種各樣奇怪的狀況,比如說有的人會長痘痘,有的人會變的和斑馬一樣,半日紅就是這麼來的。
不過這種狀況既然能在《風門奇術》中談及,自然不會是普通的“面板過敏”,合上書我對申重道:“看來愛情湖並不都是美好的。”
“這話什麼意思?”
“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有紅纓槍嗎?”
申重笑道:“你沒事吧?咱兩去玩兒童團的角色扮演遊戲嗎?還要帶紅纓槍?”
“如果沒有就弄一根長點的鋼管,將一頭磨尖,我要抓一樣東西。”看我說的鄭重,申重不再玩笑,帶我去工地弄了一根鋼筋,將一頭打磨成尖刺,之後我又去水產市場買了四五條腐臭了的魷魚,離開時聽到老闆對員工小聲道:“以後臭了的魚別丟,找飯店的小老闆問問,他們指定收。”
最後我又買了兩幅潛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