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法,也請你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說法。”
“吳局長啊,真的不好意思了,我確實是規矩束身,我也聽小文說了青龍村發生的事情,實話說我感到非常遺憾,但我一定要說清楚,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讓二德子去偷屍體,這孩子是我大妹妹的親兒子,我能讓自己的親外甥去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兒嗎?這孩子一直跟著我做白事,配冥婚的事情我都是交給家族幾個近親再辦,就是擔心出這種狀況,真沒想到……”
說到這兒老頭重重嘆了口氣道:“吳局,我絕對沒有給自己開脫的意思,出了這種事情,我非常慚愧,請您給青龍村的父老鄉親們帶句話,到時我一定登門謝罪,併為受到驚擾的亡故先人連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以彌補罪過。”
65、鬼婚(2)
“現在還談不上彌補罪過,挖人墳墓的行為已經構成違法犯罪,而你是要接受問訊與調查的。”吳彪道。
這件事難就難在這裡,配一樁冥婚,確實要避生人七天,按照古老的說法,“大婚之後的新人”會在七日之後回魂,到時候“他們會來拜訪媒人的”,此時的鬼魂不會為惡,但畢竟陰陽不同道,所以配冥婚的白事知賓七天不能與家人生活在一起,否則就有可能撞煞。
可問題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吳彪也不能不管,作為唯物主義論為主的公安幹警,他總不能因為這種民間說法就放任文昌本三天不管,弄不好再被人參一本說他包庇罪犯,那真是哭都沒有眼淚水。
這就是進退兩難之局,正當我們人人為此撓頭時,就聽一個聲音道:“我和您去公安局接受調查,如果確實證明這裡面有我父親的責任,由我先頂著,成不?”只見一名五十多歲面龐紫紅的中年人從房子裡走了出來,我也認識,是文昌本的大兒子文遊海。
“你們拿法律當兒戲嗎?”吳彪憤怒了。
“吳局,我知道您也不好做,但如果現在非要讓我父親出來,我們一家人可能都要倒大黴。”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可不是我父親有意刁難您,鎢錠村做白事的本來有兩家,除了我們文家還有馬家,十三年前馬家出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十里八鄉的也都知道,您如果進市局早應該是聽說過這件事的。”
吳彪仔細想了很長時間道:“難道是那個叫馬芸的老太太摔死自己孫子的案子?”
“您說的沒錯,這件案子當時鬧的特別大,誰都說是馬芸和自己媳婦暗中不和,所以摔死了自己剛出生的孫子,但我家老爺子是清楚知道的,當時馬芸嬸子剛配了一門陰婚,恰巧在這個七天內她兒媳婦添了個大胖孫子,馬芸嬸當時要出來看孫子時我父親還勸過她,讓她一定慎重,但馬芸嬸不聽非要出來看孫子,後來在身上掛了兩枚辟邪的桃木令牌,就出來見光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馬嬸摔死孫子的細節,但我當時看到了,她將剛出生的孫子抱到客廳裡摔死後將孩子的鮮血抹在臉上,人就跪在客廳裡一動不動,而且最可怕的是她腳上穿著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這雙鞋子當時就是給女屍腳上穿的新娘鞋,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上了馬嬸的腳。”
我聽到“馬嬸”兩字,就想到那個鬼氣森森的老太婆,頓時覺得渾身汗毛凜凜。
吳彪皺起眉頭道:“這件案子確實在市局內部引起了很大的爭議,關鍵就在於案子如何定性,當時我剛剛晉升刑警,但也旁聽了這個案子,後來馬嬸在庭審前絕食自殺了,所以這件案子最後就以故意殺人罪結的案。”
“我也不說啥虛頭巴腦的話了,就從馬嬸腳上穿紅鞋這點判斷她也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而且她和她媳婦的關係外人不知道,鎢錠村的人是有目共睹的,您儘可以調查,所以我真的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放我們家一馬,我、我求求您了。”說罷文遊海便跪在了吳彪面前。
打人不打臉,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非把老頭抓回去,也是過於不近人情了,思索片刻吳彪道:“這樣吧,你的父親既然需要三天時間,我答應,但是三天之後必須立刻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我謝謝您了。”文遊海道。
“不過我也有個要求,這兩天我不走了,就住在你家,畢竟青龍村的村民處在極度憤怒中,必須要有警戒。”
這麼生硬的藉口聽得我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也能體會到警察的不容易,文遊海當然同意了,立刻給吳彪安排房間,吳彪小聲對我道:“你得陪我在這住幾天,一來我確實擔心青龍村的人來這兒鬧事,二來萬一有怪事發生,我只能依靠你了。”
我當然要挺他,於是和帥哥三人就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