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鹽?”吳彪有些無法理解。
“你聽錯了,魘就是人們通常說的厲鬼,人說九鬼一魘,指的是九條鬼魂才能比得上一個魘,而魘必然是成於死屍堆積之地。”我道。
“也就是說你懷疑這片土層下有大量屍體存在?”
“我看十有**,但我就是奇怪為什麼同樣的招魂術一方找出來的是鬼魂,一方卻把魘給弄出來了。”我暗中懷疑這四個小男孩可能有人被劫了運道。
“我把這棵樹給拔了,看看下面是不是真有個墳場。”吳彪道。
“你絕對不能這麼做,否則的話可能會招惹大麻煩,邪鬼之地只能以法術之法將其銷燬。”
“兄弟,我知道這可是你強項,千萬別推脫。”吳彪道
“你放心,這件事必須由我來辦,不過我需要一個特權。”
“你說啊,要什麼給什麼。”吳彪道。
“明天上午我要來現場,我不想有人影響我,所以這裡最好別來警察。”
“OK,別人說不成,咱楊道長說那必須給你辦了,等你來警察全部撤出現場,給你在外圍放哨。”
一夜無語,第二天上午我在九點之後來到了出事區域,因為這個時間點是光照最為充足的時候。
警方的人看見我便主動撤離,偌大的山區只剩下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槐樹邊,並沒有見到異狀,我圍著槐樹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只見黑幽幽的大槐樹身長滿了青苔,除此以外沒有奇特之處。
但這就是最大的奇怪之處,一處怪事頻發的區域,樹身上下反而沒有絲毫異狀,這叫人怎能相信?
於是我再度沿著樹身仔細檢查了很長時間,這次我甚至爬上了樹梢,但整個樹身確實沒有絲毫異狀,於是我翻開了樹根處的泥土。
樹根的泥土沾呈暗紅色,用手指捻起一點湊到鼻子前仔細聞了聞,除了泥土的味道,還有一股血腥氣息。
難道是有人再用血養樹?在玄門法術中確實有這一說法,鬼樹必須用鮮血澆灌才能開出邪惡之花,想到這兒我繼續往下挖,直到很深的泥土都被血液侵染。
我想到了那個老態龍鍾的看門人,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再搗鬼?
想到這兒我立刻找到了園方工作人員,詢問老人所在,得到訊息是由於後山已被警方查封,老人已被解聘,我問工作人員老人平時工作狀態是否正常,這人有些無奈道:“說實話這個地方我們根本就沒管過,老人才是此地實際的管理者,他的工作表現我們還真不知道。”
“後山有監控錄影嗎?”我道。
那人想了想道:“有,但是壞了。”
這話說和沒說一樣,於是我問出了老人家地址打車趕了過去,他是國有拖拉機廠的老工人,因為老伴和兒子都患有肌無力症,所以老頭一輩子都是身兼數職打工賺錢,即便是八十歲高齡,耳聾眼花,幾乎路都走不動了,還在外面值班賺點錢貼補家用。
在一棟老式居民樓裡,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敲開這家門,屋子裡黑洞洞的根本沒有半點光,一股說不上來的難聞氣味撲面而來,屋子裡躺著的一對母子形容枯槁,說難聽點和殭屍差不多,這是長期臥床營養不良的結果,我將帶來的水果放在他家變了色的茶几上,老頭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木呆呆的看著我,整個人也瘦的脫了形。
看他這幅模樣要說暗中使妖法實在是難以說服我自己,因為來之前我也在他左右鄰居中打聽過老頭家裡的狀況,得到的訊息和動物園方提供的訊息完全一樣,所以老頭真的是苦苦支撐這個家一輩子,看他樣子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尤其那一頭頭髮,從光澤、形狀上來看幾乎和死人的頭髮差不多,或許只是為了家人,所以他才勉強吊著一口氣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人世間。
人生就是這樣,達官權貴繫個鞋帶都不用自己彎腰,而真正需要人繫鞋帶的,卻壓根就沒人搭理,我可以肯定這老人不會是個妖人,但例行公事,我還是問了他除了昨晚,是否在打靶場見過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
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能從他這兒問出什麼,這樣一位老人能挺到今天沒有倒下已經是個奇蹟了,指望他每天在後山轉一圈查探情況根本就不現實。
然而老頭居然真的回到了我的問題,他用含糊不清,唾液橫飛的嘴巴道:“那個地方經常有小痞子進來打群架,好多年輕人拿著刀啊、棍啊的拼命想把對方打死,我看了都心疼,真是造孽,爹媽給他們一副好身體,他們一點都不珍惜。”
4、鮮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