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這才明白,連連點頭道:“明白了,你這個想法也沒錯。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廖青。”
“現在就去,林生的事情暫時不告訴李蓓,留個後手,萬一廖青認定我是兇手,那就得想辦法幹掉他。”我道。
之後我們開車往影視城而去,當天下午在陰森森的養狗場裡見到了正在遛狗的廖青,好在養狗場空間夠大,我把車子倒進去後關上了鐵門。
保險起見,洛奇沒有露面,以防被廖青看出破綻,他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道:“文山是不是和你學風水術了,這兩天我都沒看見他人,這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半天。”
“廖先生,您神機妙算,凡事都在您預料中,文山還真和我在一起,不過……”說到這兒我開啟後備箱露出躺在裡面的屍體。
在這一過程中我緊盯著廖青的臉。
這意外對常人而言應該是巨大的打擊,但廖青臉上無喜無悲,頭髮連一絲顏色都沒有變化。
這個人是真正做到了心如止水的程度,簡直平靜到可怕,像這樣的人你不可能指望他會出明顯的紕漏,想要擊敗他的方式只有一點,那就是你比他更強才行,想到這兒我心裡越發感覺絕望,盯著文山的屍體看了一會兒他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口聚寶盆對嗎?”
“沒錯,這是我前些日子買的一口古缸,我本來以為是古董,買回去才知道是一口聚寶盆……”
廖青冷冷道:“你身具玄門之術,看你風水道行也不是一兩年的功力,難道連聚寶盆都看不出來?”
這老幫菜真是老奸巨猾,以我的能力想騙他真不容易,想到這兒我道:“您說的沒錯,其實買的時候我看就像是一口鬼缸,當時我買了它不瞞您說就是為了設風水局所用的,但這段時間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口缸,我根本搞不定,文山應該就是被這口缸害死的,廖先生,我知道您是大家,我有沒有亂說話,您一眼便知。”
廖青嘆了口氣道:“這孩子我幾次三番告誡他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但他就是不聽,命中該有此劫,我也無法渡他。”
“這麼說您不懷疑我說的話?”
“他脖子上這道傷痕也叫鬼項圈,據說厲鬼的手指會更長,所以能像項圈那樣完全繞住對方脖子,所以這種人死後他脖子處會有一道明顯的類似於項圈的印記,文山魂飛魄散,脖有印記,自然是被這口鬼缸所殺死,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我暗中鬆了口氣道:“那就太好了,您看咱是報警還是……”
“報警就算了,這種事情警察一旦介入只會越來越亂。”
“既然如此我還是請廖先生為我指點迷津,這口缸我實在不想要了,該如何處理?”
成精的法器絕不是隨意丟棄就能擺脫的,如果沒有人接手,無論你將之丟在何處,它和宿主間總有一條無法言說的神秘紐帶相連線,隨時隨地都能影響宿主的運道命理,所以處理鬼缸的手段只有一種,將它送出去,或是賣給別人。
我也對“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有了切身體會。
廖青道:“這說明你與此物命中不和啊,何必煩惱,送給我也就是了。”這老東西果然想要,我心中大喜過望。
雖然我知道鬼缸到了廖青手裡或許會會讓他的能力更加強大,但是如果我不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只怕等不到自身能力的成長,就提前掛了。
但我也不是傻瓜,到這份上我心裡很清楚本就與廖青天差地別,如此一來差距就更大了,而由競爭對手拱手送上助漲自身能量的器物,廖青的運勢之旺盛,由此可見一斑。
說罷廖青走到鬼缸前用刀劃破手指,滴落鮮血進入缸體內,只見鮮血瞬間就被鬼缸吸的一乾二淨。
這種方法也叫“滴血認親”,是獲得法器力量最直接的一種手段,當然,如果你的能力無法駕馭它,“滴血認親”後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所以我是既感到輕鬆,又感到緊張,畢竟這件事福禍難料。
我將鬼缸和屍體搬進了屋子裡,那口陰森森棺材和“劍途”依舊在屋子裡沉默不動,離開時廖青道:“小夥子,什麼時候我們在來一場鬥狗賽。”
“日子您定啊。”
“哦,你這麼忙的人,我定日子合適嗎?”
“就是忙吐了血,廖先生一句話我還敢不來嗎?”我勉強擠出一副虛假的笑容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再見了。”
見到洛奇他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