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落後,只得道:“還有多遠?”
紫衣麗人應道:“這就快了!”
於梵只覺著體內像一團烈火,五心如焚,由丹田到頂門,一股難耐的奇熱,燒得四肢鼓漲,筋脈賁張,好似要爆炸開來的一般!
他咬緊牙關,強忍痛苦,心想……
……毒性已發作了。
想著,一面力撐著奮力尾隨追趕,一面默默運功護體,意在祛毒。
誰知,越是運功,那內臟的一團烈火,似乎越發的旺盛。
漸漸地,他已覺出丹田之火上衝頂門,五臟六腑形同烈火鍛鏈,眼看就要不支,通身汗如雨下,雙目已似冒火。
他勉力叫道:“還有多遠?”
紫衣麗人微微一笑,嬌聲道:“到了!”
隨著她的話音,但見她雙臂外露,頭下腳上,認定一座峰頭落去。
於梵心中大喜,自念:
……幸而到了,只要能見蘋姐姐一面,縱然是毒發身死,此生無憾了。
“噫!”
他的想念未了,遊目四顧,不由既驚又怒,既駭又急的吼道:“你……這……這是觀日峰!”
原來,又到了他赴約的原地,觀日峰頭。
紫衣麗人仰天嬌笑道:“不錯!這兒是觀日峰!”
於梵心知上當,振掌出手,口中雷吼一聲:“看掌!你……”然而,掌勢才到一半,他已覺通身疼痛,頭大如鬥,雙目金花亂問,人就頹然倒在當地。
於梵搖搖欲倒,只覺四肢百骸隱隱疼痛,五臟六腑火炙難耐,哪有力量發掌出招。
他凜然大驚,憤怒至極的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紫次麗人嬌笑道:“傻瓜!這一次你可不逞能了吧!”
於梵腹痛如絞,怒喝道:“看你芙蓉如面,卻原來是蛇蠍其心!”
紫衣麗人笑不可抑,微微招手道:“來呀!你不是武林一絕嗎?
有本事就不要裝這一副難看相!”
於梵恨不得立刻將她劈於掌下,方消心頭之恨。
然而,心有餘而力不足,稍微用力,便覺通身火燒般難耐。
紫衣麗人瞧了一下天色,自言自語道:“該有一個時辰了吧!”
說著,左掌虛劃,右手並指如就,認定於梵的乳下大穴點到,同時口中嬌聲吩咐道:“老實一點!躺下!”
於梵覺著乳下發麻,仰天倒去。
紫衣麗人搶上幾步,玉臂舒處,扶著於梵的身子徐徐躺下。
這時……
突然一聲喝道:“蘋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喝聲之中,鐵陀行者晃身而出。
他一頭的亂髮,被露水沾溼了貼在臉上,面上一片疲倦之色,愣愣的望著紫衣麗人又道:“他就是於梵,姑娘不認識嗎?”
紫衣麗人盈盈一笑道:“我?”
她神秘而又得意的道:“我認識他比你早得多呢?”
鐵陀行者睜大了一雙神光湛湛的虎目,奇怪的道:“啊!在你隨聖僧學藝之前?”
紫衣麗人微微一嘆道:“我夏蘋若是沒有他,不會到這一步!”
原來這紫衣麗人果然就是夏蘋,於梵並沒有認錯,只是夏蘋矢口不從而已!
鐵陀行者不解的道:“為什麼?”
夏蘋幽幽一嘆道:“說來話長,現在時間不允許!”
鐵陀行者欲知其詳,追問道:“為什麼?”
夏蘋微噴的道:“你沒有看見他?還這麼羅嗦!”
“哦!”
鐵陀行者這時才看見,躺在夏蘋手臂上的“武林一絕”於梵。
但見他面如三月桃花,雙目緊閉,額頭的汗珠黃豆般大小,粒粒分明,呼吸聲陣陣疾促,嘴唇更如染脂,血紅怕人,一雙太陽穴,陣陣起伏,青筋可見,雙腳挺直如僵,兩手捏緊鐵拳。
他不由大吃一驚道:“蘋姑娘!他是怎麼哪?是中了毒?還是中了邪?還是……”夏蘋道:“廢話!”
鐵陀行者道:“不瞞姑娘說,他就是大學士於剛恩公的……”夏蘋道:“兒於!是嗎?”
鐵陀行者忙不迭道:“對!對!正是我走遍天涯海角要找的於公子!小恩公!”
夏蘋的秀眉一揚道:“找他幹什麼?”
鐵陀行者緊接著道:“報恩呀!”
夏蘋微微一笑道:“皇天不負苦心人!現在不是你報恩的時候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