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翠綾帶著黛兒,邁步向那缺口的門口走去。
然而,她那雙明如清澤的眼睛,無限依戀的一步三回頭,含情萬端的一再凝視著劍陣核心的於梵。
這時——
天心道長朗聲道:“壬癸緊閉!劍陣合原!”
陳翠綾不敢遠離,就在劍陣之外五尺之處一塊大石之上臨風俏立,眼睛眨也不眨的瞧著場子中的變化,意存隨時可以加人戰鬥,支援於梵。
於梵已朗聲道:“天心大掌門!你存心與天一道長雪恥復仇,在下非常折服!不過……嘿……嘿……”他發出一陣輕屑的冷笑!
天心喝道:“笑什麼?”
於梵道:“既然你身為武當二代掌門,就該光明正大,不但要做武林的楷模,也要為武當弟子留一個好榜樣!”
天心不明白的道:“什麼意思!”
於梵豪氣千雲的道:“武林之中,講的是公平較量,瞧!區區在下是單人獨馬,你們名門正派,卻群打群鬥,以多為勝,傳揚開去,不怕有損貴教的清譽嗎?”
天心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怕本門的劍陣?”
於梵搖頭微笑道:“非也!我是怕武當一派的名譽,毀在你這位大掌門的手裡!”。
天心道長一振手中松紋古劍,怒道:“狂徒大膽!”
於梵又十分刺激的道:“你身為一代掌門,既有代天一道長報仇之心,就該憑你的真才實學替他出頭露面,仗著人多!哈哈……”這陣輕屑的笑,聽在天心耳中,如同芒刺在背。
而於梵又道:“等到你真的不濟,再驚師動眾也不遲!”
他的一言提醒了天心老道!
天心心想:“反正他跑不了,我何不先與他動手呢?”
勝了,可以名揚天下,便可向本門弟子交代!
敗下陣來,再用劍陣,還怕他跑得了不成!
心念既起,不由怒火上衝,暴吼道:“你以為本掌門的寶劍不利嗎?”
於梵笑道:“區區在下還有一個便宜,讓你大掌門不動一刀一劍。
可以先勝一陣!”
天心不明白的道:“先勝一陣?”
於梵道:“在下今天興致很好,要與道長分兩個階段較量!”
天心道長莫名其妙的道:“哦!”
於梵道:“一場文鬥,一場武鬥!”
天心道長如墜五里煙霧之中道:“何謂文鬥?”
於梵笑著道:“由在下使出三招劍法,貴大掌門人若是認得出劍招,說得出來歷,這文鬥在下認輸!”
於梵的話也太玄了。
天心道長一時不明真義,愕然道:“武鬥呢?”
於梵笑容不改的道:“文鬥之後,再來武鬥,所謂武鬥顧名思義,也就是一刀一劍的比拼,不用多費唇舌了!”
天心道長不加思索的道:“本掌門德高年動,就依你這小輩,免得傳揚開去,別人笑本掌門以大欺小!也讓你心服口服!”
於梵生恐他變卦,忙道:“既然如此,你看在下的三招劍法!”
口中說著,“鋒”暗簧輕響,他已順手抽出腰際的軟劍!
“刷廣
迎風一抖,抖得筆直,朗聲道:“掌門人,看仔細了!”
說話聲中,軟劍由下而上,輕輕的劃了一個半圈,然後再由胸前斜斜的向外推送出去。
同時口中又喊道:“注意!第二招!”
軟劍向內一收,接著橫過前胸,反臂觸腕向外抖去了。
就這樣又喊道:“下面是第三招!”
隨著喊聲,沉臂、揚腕、抖手,一反三式軟弱的施出,並不著力,也不兇狠!
武當弟子,都是劍術的高手。
先前聽說“文鬥”,料定於梵必有驚人的絕學,不同凡響的招式,意在難倒天心道長。
因此,一個個凝神而視,眼也不眨。
連高踞劍陣之外大石上的陳翠綾,也以為於梵的劍招一定是超凡人聖、不可捉摸的曠世無雙的絕學。
故所以雙方的人都沉心靜氣,靜心觀看。
然而,都失望了。
不過,劍招雖然毫無出奇之處,但人人卻都說不出這三招的名稱,當然更不知道來自何門何派了!
許多武當弟子,都疑心於梵這是胡謅的三招,存心欺騙人,想要爭勸文鬥”的勝利。
於是,紛紛壇壇的喳喳私語。
然而,天心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