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商處理太陽真解之事時,順便解決你我之間這段樑子,既然褚大俠如此著急,小女子只好提前奉陪了!”
話畢盈盈站起身形,道聲:“黛兒,把劍遞過來!”
綠衣使女的短劍應聲出鞘,陳翠綾順手接過,蓮足一點,飛入屋外坪院之中。
身法輕靈,晃如飄絮,當然,這是追風快的親傳,但其火候之純,分明已有青出於藍之勢,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見狀同時一怔。
就在二人驚怔之際,陳翠綾已經開口道:“褚大俠,請!”
話聲一落,短劍緩緩提起。
她這揚劍之勢,顯得異常奇怪,劍勢緩慢,劍尖遙指自己的眉心,空著的左手五指齊張,反放腰際。
歐陽子修看得眉頭一皺,覺慧長老更是面色驟變,於梵雖然不懂劍術,卻也瞧出了不同,偏偏天山一劍褚霸怒火蒙心,竟然絲毫不覺蹊蹺,道:“好丫頭,你這是幹什麼?來!
今天讓你瞧瞧我天山派的正宗劍法!”
手腕一振,三朵劍花,直奔對方咽喉。
覺慧長老一聲不好尚未叫出口來,陳翠綾劍光突然倒轉,刷刷寒光暴閃,一蓬劍氣,電掣而來。
天山一劍見狀大駭得招式一撤,忙向右閃……可是,陳翠綾左手老早在那裡等著了,他那裡立足未穩,陳翠綾已然嬌叱出聲:“這一掌作為天下臨危賣友者戒,你還不給我滾下去!”
五指驟合,電掃而至。天山一劍哪裡還有閃躲的餘地,當場被擊個正著,悶哼一聲,連退三步。
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雙雙驚叫一聲,同時撲入坪院。
陳翠綾見狀一楊柳眉道:“三位打算一起上麼?”
覺慧長老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冒昧請教,女施主剛剛所用的劍招出自何人傳授?”
陳翠綾道:“怎麼?是否不登大雅之堂?”
覺慧長老道:“哪裡,哪裡,女施主劍招之奇,乃是老衲平生未見!”
陳翠綾道:“謬讚愧不敢當,不過假如想知道我劍招的出處,恭請中秋夜準時到達君山,保管就會得到答覆。”
覺慧長老稍一猶疑道:“好吧!縱然只為了太陽真解,中秋之夜老衲也是非去不可的!”
陳翠綾淡然一笑,轉向褚霸與歐陽子修道:“你們二位呢?”
褚霸驚魂初定,滿心羞怒道:“你洞庭君山又不是龍潭虎穴,我三人依時赴約就是!”
話畢喝聲起,雙臂一張,率先躍出興記學堂的院牆,覺慧長老與歐陽子修稍一遲疑,便也跟隨而出。
武林中事,一波三折瞬息萬變,只看得於梵滿腹驚疑,一頭霧水。
他真不明白,陳子興人既逃去,為什麼還會留下那部價值連城的太陽真解?
更有甚者,陳翠綾既得秘笈,按照常理來說,就應該潛回君山埋首苦練,可是她不作此圖,竟然一反常情,大肆張揚,像是巴不得一夕之間,將此事傳遍天下。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悵然人神之際,陳翠綾卻已悄然回到家中,望著他盈盈一笑道:“少俠,他們都走了,你有什麼打算?”
於梵霍然一怔道:“啊,我?”微微一頓:“陳子興既然不在,我的心願已了,也該走了。”
陳翠綾神情激動道:“你與他……”
於梵笑道:“我與他實在無親無故,更無一面之緣,只因看到師父師兄均遭慘死,故此趕來報個信罷了。”
陳翠綾面色復轉平和道:“那麼中秋之夜……”於梵道:“我一個江湖無名小卒,犯不著淌這趟混水,盛意敬謝了!”
陳翠綾道:“你說得也是,不過盛會空前,百年難得一見!”說到此處,向那綠衣小婢道:“黛兒,你取一塊翠竹符令給少俠,假如屆時少快改變心意,持此符令前往君山,就會有人接待了!”
綠衣小婢依言取出一面竹符,交於於梵,望著他格格嬌笑道:“少俠,姑娘從未以翠竹符令送人,你這可真是莫大的殊榮啊!”
於梵知道卻之不恭,一面接下,一面笑道:“姑娘盛意,在下先謝了,不過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傳聞太陽真解乃是般若神僧之物,姑娘……”綠衣小婢含笑插口道:“般若神僧已在數日之前,喪命柳雲山莊,難道少俠還不知道麼?”
於梵一聽,心頭摹地一震,霍然站起身形道:“什麼?姑娘,你這話聽誰說的?”
陳翠綾輕一嘆道:“三日之前,般若神僧在柳雲山莊力戰九大凶人,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偌大的一個柳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