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嘶,那匹健馬整個頭顱都碎裂開來,又衝出數尺,方始倒在地上。
這匹健馬雖然在他一掌之卞斃命,可是馬車馳行的速度沒有緩了下來,依舊疾勁地向他撞去。
這絡腮大漢不知用什麼身法,左手一託車座,身形微蹲,竟然將這輛馬車都舉了起來。
只聽他大喝一聲,便待把馬車拋入路旁的田中,忽然聽身穿白衣之人喊道:“魏兄,車上有人。”
那被稱為魏兄的絡腮大漢怒道:“他奶奶的,有人在車上,老子也要把他給砸死!”
那個白衣人道:“魏兄,你先把車子放下來,我們看看是什麼人再說。”
“他奶奶的!”那絡腮大漢罵道:“管他是什麼人,老子也要把他的卵黃砸出來!”
他這句話剛說完,於梵已從車頂上躍了下來。
他出言阻止道:“大俠客,車上有女眷,請你……”那絡腮大漢見到於梵這副模樣,詫異地道:“你是誰?怎會弄成這幅樣子?”
他一面說話,一面彎腰把馬車放了下來。
於梵看到馬車已被放下,忙不迭地向車門奔去,想要看一看夏蘋有沒有受傷。
“那個絡腮大漢伸手一欄,道:‘且慢!你還沒回我的話。”
於梵的身材也長得夠高了,但是跟這絡腮大漢一比,還不到對方的肩膀,那個大漢伸手一攔,就像在於梵面前架了根鐵柵似的。
於梵暗暗抽了口涼氣,問道:‘大俠士,你要問什麼話?”
那絡腮大漢沒有理他,咧開大嘴狂笑一陣,側身望著那白衣人道:‘哈哈,小羅,你聽到沒有,他叫老子大俠士,老子他媽的什麼時候又成了俠士?”
那個白衣人長得玉面朱唇,星目劍眉,身穿一襲雪白的長衫。
戴文土帽,兩條絲帶垂在耳旁,竟然是一個濁世翩翩的美男子。
於梵只見這白衣文士年紀不到三十,長得如此俊逸不凡,竟會跟這麼粗魯野蠻的大漢走在一起,心中頗為奇怪。
那白衣文土微微一笑,道:‘像你這種人確實一輩子都成不了俠士,其實你我又何必做什麼俠士,這樣豈不很好?人生本是不受約束,隨著各人的喜愛……”那個絡腮大漢揮了揮手,道:‘小羅,你他奶奶的別再賣文了好吧?我們都是強盜頭子,還掉什麼文?”
他一把抓住於梵胸前的衣襟,道:‘小子,你還不說你是誰?”
於梵不知那絡腮大漢動作如此之快,只覺眼前一花,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整個身子已被那大漢提了起來。於梵見到眼前浮現一張漆黑如鍋底的臉孔,還以為是到了關帝廟見著周倉,他定了定神,只見那絡腮大漢睜大了一雙銅鈴大眼盯著自己,眼中冷芒如電,似乎要把自己的心都看穿一樣。
於梵定了定神,道:‘在下於梵,多謝大俠士……”‘嗯!你先別謝我!’那絡腮大漢道:‘我問你,你既然在車上,為什麼讓馬車亂衝,他媽的,你莫非是故意跟我魏霸天過不去麼?”
於梵一聽對方把姓名說了出來,想了一想,馬上便想起師父曾經跟自己提起的天下九大凶人中,那身居第四位的霸天魔刀便是姓魏。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忖道:‘我怎麼這樣倒黴,老是碰到這些人’師傅不是說過他們的行蹤難得一現嗎?”
魏霸天只見於梵呆在那兒小說話,叱道:“他奶奶的,老子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於梵苦笑了下,道:“魏大俠士,在下在路上遇見盜賊,把車伕給殺了……”“胡說!”魏霸天兩眼一瞪,道:“你講有強盜劫車,怎麼又沒有以他們?”
人於梵道:“他們全都在路上,其中有一個……”他的話被那白衣文土打斷:“魏兄,這小子在胡說,你揍他一頓。”
於梵目光一閃,看到那白衣文士已從馬車裡把夏蘋抱了出來。
夏蘋雙目緊閉,全身無力,螓首垂在白衣文士的手臂上,顯然是已經暈過去了,否則她也不會任由那條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魏霸天聞聲側首,也看到了夏蘋的裙據撕裂一大塊,露出那條雪白勻稱的玉腿,裂唇一笑,道:“他奶奶的,這小娘們可真騷,露出大腿來,就跟一截白藕樣的,真恨不得咬上一口……”那白衣文土皺了皺眉,把夏蘋的裙子往旁邊拉了拉,蓋住大腿,道:“魏兄,你說這句話,不怕白姐聽到?”
魏霸天臉色一變,隨即笑道:“小羅,我在開玩笑,他媽的你可別對麗花說,假使老子惹了麻煩,就來找你。”
白衣文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