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眼中又露出那股兇殘的光芒,回憶起方才自己跌在水田裡的狼狽情形,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彭海,有朝一日,我若不跟這匹馬樣,吸乾你的腦髓,誓不為人!”
說完了這句話,他取出懷裡的那串銅鈴掛在身上,厲嘯一聲,飛躍而起,朝嘉興城奔去。
就在他離去已遠之後,從馬車之下,彭海挾著於梵現身而出。
他站在車旁的陰影下,望著軒轅窮消逝在黑夜的身影,陰陰地一笑,自言自語道:“軒轅窮,你要跟我比腦筋,還差得遠呢,嘿嘿,想吸乾我的腦髓,只怕你的骨頭都會被我先拆了!”
話聲一完,他嘿嘿笑了幾聲,挾著於梵朝杭州城奔去。
在一陣接著一陣的雞啼聲中,於梵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頂垂掛的白色蚊帳,和帳旁的兩個彎彎的銅鉤。
於梵的目光凝聚在銅鉤上一會,移轉目光從網形的帳孔望將出去,只見自己處身在一間長方形的室裡,除了靠牆邊擺的這張木床之外,還有茶几,花盆,八仙桌等。室內的陳設雖然簡單,卻也窗明几淨,整潔雅緻。
他弄不清自己是到了什麼地方,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褥,坐了起來,正行要走下床去,身旁有人笑道:“孩子,你醒來了?”
於梵微微一愣,循聲望去,只見床頭擺著一張椅子,一個頭戴箍,長髮披散,滿臉笑容的胖頭陀正盤握坐在椅上。
他詫異地問道:“大師父,你……”
枯木尊者彭海笑道:“孩子,你身受重傷,我跟你敷好藥,你應該多休息一會,別這麼快就起來。”
於梵舉起手來一看,只見腕上的傷痕已經被人用黑布紮好,身上也不覺一絲疼痛,試著運一口氣,經脈暢行,毫無阻礙,竟是沒受半點內傷。
偌非是感覺清晰,於梵真以為此刻處身夢中,他慌忙下床,拱手道:“多謝大師父救命之恩!”
彭海笑嘻嘻的伸出手來,按住於梵的肩膀,道:“孩子,這只是湊巧碰上而已,算不得什麼,你不用多客氣了,還是睡下吧!”
於梵只覺彭海伸出來的那隻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