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笑意,聞言竟還聲音一沉道:“玉兒,你還不給我過來!”
歐陽玉從來也沒有看過老頭子這種臉色,當下眼睛一紅道:“爹,你……”點蒼居士心中顯然非常震怒,不待話落,竟又聲音一寒道:“玉兒,我叫你過來你聽到了沒有!”
歐陽玉一聽,芳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委屈,眼眶中的淚水,差一點就將奪眶而出了。
幸好,於梵這時候柔聲說道:一姑娘,過去吧,這只是一場誤會,你不用操心!”
歐陽玉遲疑道:“他們這麼多人,你……”話聲至此倏然打住,雙目膘向四外人群,顯然,她在為於梵擔心。
可是,於梵聞言之後,居然若無其事地笑道:“對於他們這些人,我看在姑娘的份上,今天讓他們三分也就是了!”
話音落處,當面一名中年道人,頓時忍耐不住地介面冷笑道:“讓三分就是了?哼,小輩,你說的未免也太輕鬆了,今天除非你自刎在此地,否則就休想善罷干休!”
他疾言厲色,聲音又粗又大,照說於梵聽後,一定會怒不可遏。
然而,事情出人意料,於梵非但沒有發怒,反而就像根本沒有聽到一般,徑自轉過頭來,朝向那率先的黃袍老道說道:“道長可是武當派的麼?”
黃袍老道白眉一揚,答道:“不錯!”
神態居傲,大有不可一世之態。
於梵又道:“請問道長的法號?”
黃袍老道兩眼望著天上,再次答道:“貧道天一!”
他自負一派之尊,頂頂大名,於梵聽了縱然不被嚇得昏了過去,起碼也要嚇出一身冷汗。
但,出乎意外的是於梵僅止淡淡一笑,說道:“掌教法駕親臨,看樣子是想替貴派的銅冠道長報仇了!”
天一掌教沉聲答道:“不錯,小施主既然已經知道了,就該趁機自作了斷才對!”
於梵道:“掌教的意思,是要我怎樣自作了斷?”
天一掌教雙眉一揚,厲聲喝道:“自裁!”
於梵一聽,突作狂笑道:“哈哈,自裁!久聞盛名,如雷貫耳,可是今日一見,想不到,想不到……”話至此處,又是一串輕蔑的大笑。
天一掌教聲音一沉,喝道:“想不到什麼?說!”
於梵笑聲一斂,劍眉一揚,滿面不屑地抗聲答道:“想不到名動江湖的武當掌教,居然是這麼一個不辨是非的糊塗人!”
當著一群武當弟子的面,這麼說的確是重了點,只聽他話音一落,怒叱道:“好一個不知進退的小輩,看掌!”
一名中年道人,在喝聲中越眾而出,雙掌一分,便向於梵抓來。
於梵輕輕地反手一揮,勁氣立即透掌而出。
那道人哎呀一聲,腳下連連暴退。
天一掌教神情一震道:“無量壽佛,小施主內力雄渾,看來銅冠師弟在你的暗算之下該是不會假的了!”
話音至此,輕喝一聲:“看劍!”
一名手捧松紋古劍的小道,聞聲疾閃而出,單膝點地,兩臂上抬,把那柄長高舉過頂。
天一掌教袍袖一拂,正待出掌取劍,突問於梵大喝道:“且慢!”
天一掌教聞聲手下一頓,叱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於梵冷笑道:“掌門人,難道你在動手之前,就不想把事情問個清楚麼?”
天一掌教冷哼一聲:“此事還用你說,貧道早在下山之前,就把當晚的情形問得一清二楚了!”
話畢五指一翻,已把小道高舉在頭頂上的那柄松紋古劍取了過來。
於梵冷笑道:“這麼說來,掌教你已認定殺害銅冠道長的人是小可?”
天一掌教緩緩抽出寶劍,寒聲說道:“當時只有你在場,不是你還會是誰?”
於梵輕哼一聲,說道:“掌教,你恐怕弄錯了吧,據我記憶,當時在場的不下數十人之多,並非如你所說的只有小可一個!”
天一掌教怒笑道:“貧道沒有弄錯,當時在場的確有數十人,可是除你之外,其餘的全是我武當弟子!”
於梵冷笑道:“嘿嘿,武當弟子?掌教,你以為武當弟子就一定靠得住麼?國有奸臣,家有逆子,這可是自古有之!”
天一掌教聽得眉峰一豎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梵道:“我這話的意思非常淺顯,既然掌教你還不明白,那我也就只好直說了!”
“說!”
“殺死銅冠道長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