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合,看來是不會吐出半句懷王想要聽見的話了。
懷王自認耐心是天下最好的一個。
由他磕,直磕得鮮血淋漓,懷王才憂心道:“本王都和下面的人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得連累一家老少。可他們偏偏不聽,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
老漢氣息奄奄的倏地爬起來,驚駭地瞠著懷王,喉嚨發出滋滋的聲音,就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啞巴。
懷王接著以請教的語氣問:“按人情道義,該罰他們。按治下之理,他們為本王分憂,罰他們可謂寒了眾部下之心。老伯,你見識廣博,還是請你給個主意?”
“哇!”老漢哇的一聲哭將出來,淆淆道:“回殿下,太子是皇后與裕王之子。”(未完待續……)
第248章 重點
有趣。
懷王噙著一抹似有還無的笑意。
招來王府中最普通的四名侍衛,送老漢回去。其中一個侍衛給老漢額頭清洗上藥,另一個給他戴了頂圓帽子。
這老漢回到家中一看,孩子們都睡得香噴噴,老伴兒帶著媳婦們還在醃鹹魚。而兩個黑黑實實的兒子拿著一張藥方在那兒興高采烈地討厭著。
“這是爭個什麼呀?”他驚喜得說句話都喘息,就像去了一趟鬼門關一樣。
“爹,你老去竄門好久不歸。”
“有個遊方道士,說我們家屋頂紅光隱現,定有善緣,贈了一張藥方。”
“爹,就是治盲疾的,妹子有救了。”
老漢不禁淚流滿面,連忙對著門口跪拜。
暗中,懷王的精銳侍衛,已經將這一家子保護起來。
“殿下,何爺回來了。”
一聲沉穩的稟報聲,打破了大殿的寧靜。
懷王有些不耐煩地瞥了跪在下面的蘇定言一眼,犟個什麼勁!“你能不能先起來。”一向懶散成性、冷看世態的人突然間這樣正兒八經地求他,懷王心裡有些動搖。
可他謀的是全域性,兒女私情……
蘇定言面沉如水,神情透著決絕,肅聲道:“求殿下成全。”
懷王倚在榻上,望著澄澄發亮的傘蓋形藻井,“江南水師的船……”
“殿下放心,這些年來微臣早已察覺有一股不明勢力在滲透微臣的造船廠。已經將計就計……”
蘇定言打斷了懷王的話,懷王也打斷了他的話,“不必與本王細說,但你要對今日之話負責。”
“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蘇定言一咬牙,生出一股少見的豪氣來。
真的不習慣。懷王皺了皺眉,嗤道:“本王才不稀罕你這顆腦袋,死很容易,活著才難。”
蘇定言羞愧地垂首,不敢再言。
“若吳冰蠶願意跟你走,你且帶走。但臨走前。本王要她見齊六一面。”懷王清醇的聲音又恢復了平素的淡然。
蘇定言倏地一驚。抬首看向懷王,只見他眼神波瀾不興,深邃難測,這樣做是何目的?
明明已經公開允許齊青玉隨了李宇軒。卻暗中要脅。難道還要為一個女子令大局生出變故?!
蘇定言越想越心驚。
懷王突然輕笑。睨著蘇定言,眼神閃著邪惡而嘲諷的光芒:“你就不想知道頂著吳冰蠶臉皮的人在宮裡到底做什麼?”
吳冰蠶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背後還有七大姑八大姨。
若那人為非作歹——蘇定言倏地出了一身冷汗。忙起來衝到懷王面前,急切地問:“爺,你一直不讓我插手朝政,我從何得知。若爺還念多年交情,請給個明白。”
為了一個情字,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也會變得這樣焦躁。懷王有點不屑,“謎底在齊六那兒。”他勾出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偌大的王府,日復一日無趣得緊,趁他尚未登基,且找點樂子啊。
總之他暫時見不得李宇軒那副天塌下來他扛的從容不迫。
蘇定言咬牙,告退。繞了一圈,還是繞到齊青玉身上,真是不得安生。
他沒走多後,遊方歸來的何啟方就站在門外求見。
懷王宣他進殿,隨意瞥了一眼,一身寶藍色的道袍看上去讓面白無鬚的他有些滑稽,更令人不滿的是,他真的一點仙風都沒了。
盡染了世俗的泥塵味。
“等本王登基,你就歸田吧。”
何啟方明顯一愕,以為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才招惹懷王的嫌棄,謹慎地問:“爺,屬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