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氣,齊青玉不禁反唇相譏:“你是龍陽給人討了去,得了失心瘋了吧。”
鄭長歌錯愕,一張臉漲成紫色,牙齒磨的嘣嚓作響,“看來我要好好侍候侍候六姑娘才是,省得你腦子盡歪邪了去。”
夏榮聞言,立刻拔出殺豬刀威嚇地朝鄭長歌揮了揮。
鄭長歌惱羞成怒地喝斥:“不就說說,趕快滾,不是爺約你。”看來他得趕快找幾個女人生個幾娃出來,這個小煞星才不會嘲笑他斷袖?
鄭長歌才舒展的臉色又暗沉起來。
齊青玉已經確定了,在不知名的院落,等待她的正是懷王。
穿過一條浮雕仙鶴紋的抄手遊廊,再透過一道華美的垂花門,又拐過一個雅緻的花園,最後才來到一個有潺潺流水聲的寬敞院落。
院有牌匾名碧水閣。
閣樓高三層,最頂層是一個飄著粉色紗簾,四面空曠的高臺。
有人正在撫琴,琴聲悠遠清清,如天上明月,可望不可即。
那人遠眺墨髮如瀑,仰望面如冠玉,感受龍璋鳳姿。
世間怎會有這種怪異的男子,時而卑鄙下流,時而清冷孤傲,裡面雅人深致。
他的琴藝無疑比有天下第一琴師之稱的王丫子更高超絕倫。
王丫子四年前辭了齊家的差事,去了京城,不到一年入了懷王府玉樓。
命運,有些事,總不能更改。
正如她已經來到閣樓前,不可迴避必須要面對樓上那個他。
感覺比面對強橫霸道的李宇軒還要累,起碼李宇軒是個正人君子,會尊重她。
可是樓上那個……
多想無益,還是上去吧。
“民女參見懷王殿下,殿下千歲。”齊青玉屈膝行禮,在他面前,總是這麼卑微。
琴聲不間斷,是“廣寒宮”。
即使齊青玉正在俯首,也能隱約能從琴聲中感受到一絲高處不勝寒的冷寂之感。
他也會寂寞?齊青玉覺得匪夷所思。
六年前晉地黃河下游肆虐,他們要她以她的名義,損出一百萬兩鎮災。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