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只好緊緊地咬住嘴唇。以單薄的小身體承受著這個因男人一句話,整個人生都坍塌掉的女人的所有痛苦。
她可以的。齊青玉忽然鬆開了牙齒,不再虐待自己的唇辯,微抿著唇,神態安靜而堅定。
很久很久後,久得齊青玉以為這個梅雨季節已經過完。
“送我去別院好嗎?”
曾氏的一句話,讓齊青玉回到眼前不可迴避的現實中來。
齊青玉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著曾氏,她居然微微笑著,彷彿不曾受過任何傷害,完全沒有方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她微微笑著,紅腫的眼睛甚至透著慈祥。
齊青玉從來沒見過這種神態,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跳,尖叫著讓李子去提督府找江夫人借一輛馬車來。
提督府的馬車舒適又寬敞,車輪都是特製的,跑起來四平八穩,曾氏坐上去才不會顛簸了身子。
李子去了後,齊昌業突然開口讓齊青玉迴避。
齊青玉沒理他,愣是橫亙在他與曾氏之間,成了一道無法逾越鴻溝。
齊昌業有些急了,到最後沒辦法,硬是將齊青玉抱了出去鎖上門不給她進來。
齊青玉能開門,即將挑開門栓時,她突然放棄了。
真要讓曾氏下半輩子孤伶伶的?弄得就連她自己也無法面對崔氏?
齊青玉猶豫了,收回了小工具,貼耳聽著裡面的動靜。
“不必假情假義。你們也不必妄自揣測我會因此挑唆六丫頭與你們的關係。我也沒那本事,她雖然還小,卻能明白是非曲直。”
曾氏嘶啞的聲音透著決絕。
“對不起。”
曾氏慘淡一笑,側頭避開他,灰暗迷濛的雙眼怔忡地望著一處,所有的回憶都在腦海中迴旋、刺激。嘴角時不時抽搐一下,充滿諷刺與無聲的疼痛。
齊昌業的眼忽然像被針扎似的,無法直視,擰緊了眉頭,倏忽間逃了出去。
齊青玉想知道齊昌業會去那兒,連忙說:“母親,我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