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會怎麼做?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打起了精神傾聽。
“求六姑娘讓小的問一問原由,小的願意替她受過。不願意休妻。”楊恪痛哭流涕,拼命給齊青玉磕頭。
“不必問了,憑你這句話,我就能為你向父親求情,請他饒了你們一家。可是喜鵲,你現在就與她道別吧。”齊青玉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因疲倦臉色有些蒼白。
這就是下達殺令了。
她的心腸在冷硬與柔軟間從來都可以很好地揉合在一起。
齊昌業與曾氏碰了一下眼神,最終都選擇沉默,不置一詞任齊青玉做主。
“誰要你代罪!我就從來沒喜歡過你這沒用的東西。”喜鵲才鬆了束縛,立刻破口大罵,卻是未語淚先流。
楊恪只抱頭痛哭。
誰也不敢向齊青玉求情。
一會兒後,齊青玉向李子使了個眼色,她立刻上前從喜鵲兜衣裡將圖樣取了出來。
實打實的證據就擺在眼前。
相南立刻將楊恪拉走,楊木也戰戰兢兢地告退了。
“那人給你了什麼好處賣主求榮,老實交待!”他們還沒走遠,李子得了齊青玉示意,惡狠狠地盤問喜鵲。
喜鵲自知死路一條,也不開脫,只悲慟地道:“無話可說。”
齊家的人卻是不知道喜鵲的底細,現在也多問無益,畢竟她選擇了背叛。
齊青玉站起來,靜靜地看著齊昌業。這是一場無聲無息的透過眼神對她成為主心骨,徵求首肯的交流。齊昌業反應稍慢,在讀懂小女兒的意思後,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頷首。
齊青玉稍後對曾氏道:“勞母親處置這個忤逆的奴婢。”
曾氏探向齊昌業,他毅然點頭。她忙對外頭吩咐。不一會兒進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押著喜鵲走了。
處置不可饒恕的家奴,事後寫明條陳上呈官府即可。齊青玉也不會擔心喜鵲死得痛苦,最多一條白綾,撲騰幾下腿就去陰曹地府了。
天空陰沉沉的,人的心裡也陰沉沉的。
大家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由崔氏打破了沉默,驚心地問:“六丫頭,是誰要害我們?”
齊青玉玩笑道:“四叔和四嬸。”
崔氏卻聽不出這是玩笑話,頓時又變得十分不安,囁嚅著說:“上回五丫頭因你差點丟了性命,你四嬸都沒說什麼,反而很憂慮霞玉衝撞了你,你會有埋怨。你四叔與你四嬸感情一向好,他們怎麼會害你……害整個齊家?”
李子終於明白,為什麼齊青玉不扶自己親孃執掌中饋了,有些人你可以讓她一輩子活得光光鮮鮮、舒舒服服,但他們可能永遠無法擔當持家的重任,或者是與之比肩同行。
不是與他們不親,而是看穿他們不能,所有要放在身後保護著。
齊青玉也因這句話,才想起果香果甜兩姐妹來,她就說荑薇院怎麼這樣安靜,不太習慣。
齊青玉默默地把目光投向天邊,若有所思。身後一道青光一閃即逝。陳芝彷彿看到有一雙白色的翅膀從她背後長出,無限地延伸,似能遮天蔽日,萬丈彩霞卻透過散發著白光的雙翼灑向人間。
陳芝不由得驚心動魄,敬畏地垂下頭,不敢再覷。
“奇怪,天怎麼陰了。”李子瞅了眼天上,咕嘟了句。
“這裡沒外人,六丫頭,你就坦白了說吧。”齊昌業看了崔氏一眼,眼神裡明顯透著憂慽與憐惜。
曾氏垂首沒說話。崔氏則期待地注視著齊青玉。
隱含思量的目光繞了三個大人一圈,最後落在相南身上,“那邊有訊息了嗎?”(未完待續……)
第152章 想果香姐妹了(二更)
“還沒有。”相南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興許來了,我現在去看看?”
齊青玉語氣忽然帶著請求:“賈林和陳山水二人現時在正門當值,你有空教教他們,我想讓賈林將來擔任護車隊的隊長,陳山水要做我留在豫章的掌櫃。”現在的掌櫃年歲漸老,遲早要退下來。而成立一支護商隊專門護送簪飾到各地分號的事,齊青玉在船上時就與相南等人談過,現在正是需要儲備人才。
相南沒說什麼,只是領命退下。然而這就代表他已經答應了。
被忽略了的齊昌業臉色不太好看,曾氏忙道:“六丫頭,你現在也不能確定我們家裡的內鬼是誰是嗎?”
“不能,或許是自家人,或許是袁家的人,或者是我不知道從哪裡惹來的瘟神。”齊青玉笑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