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的相好,而是要打聽江坤相好的背景,現在搞成這樣,可是怎麼收場,直接把江坤給得罪了。
那是他們能得罪的主麼?
陳山水一肚苦水,舌頭打結,憂傷得說不出話來。
“這位小爺,賤奴正是小桃仙,不知小爺找賤奴何事?”那小桃仙微微笑著,一點風塵氣也沒沾染,反倒如白蓮般高潔,如紫薇般嬌柔。
陳山水卻是不懂招架這種外表看上去比閨閣小姐還要清高的姑娘家,徹底懵了。
氣氛不由得異常尷尬。
黃鶴突然邁開大步逼近小桃仙,怒目圓瞪斥道:“小砸婊別裝純,到這裡間賣的有幾個好貨!你的臭相好得罪了咱姑娘,你若想要命,就立刻按咱姑娘的話去做,不然!”他哼哼兩聲威脅,十足的惡霸派頭。
“不知貴客……”
黃鶴打斷小桃仙的話,“老子不是你們的客,再亂嚼舌根,小心老子煽你!”
“不知賤奴能為爺家的姑娘做什麼事?”小桃仙還是那樣,面不改色。
陳山水心裡暗呼,這小阿姑性子真好。哪裡曉得小桃仙的淡定是從小被棍棒打練出來的。
“這個咱得回去問問姑娘。”黃鶴想了想,指著陳山水道:“你在此看著,他們若是敢通風報信,給老子削了他們!”
黃鶴說完將大刀塞到陳山水手中,虎虎生威地從後門去了。
陳山水望著手中那把刀,和自己快要斷掉的雙手,簡直不能再驚恐了。
他決定學黃鶴,用能殺死人的“兇惡”眼神來回睃巡院裡諸人。
不到兩刻鐘,神情肅殺的黃鶴就回來了。
黃鶴才踏進酥手玉樓後院,原本坐著的小桃仙緩緩站了起來,柔美地望著他。
“咱姑娘說了,要你去江府門前唱堂會。”
“敢問爺,姑娘可是能保賤奴性命?”小桃仙問得認真,似乎此去是刀山火海、性命難保。
黃鶴倒真沒想過這問題,但他口中的姑娘想了,“姑娘說,讓咱事後送你到冀州。”實際上是濟南郡,並酬謝一萬兩,讓小桃仙在那兒自立門戶。
黃鶴其實明白姑娘此話,是要小桃仙做她在濟南郡的眼線了,可是這六歲的小奶娃為何要將手探到千里之外的濟南郡去,他卻懶得去參這玄機。因為只有鄭長歌和何啟方愛幹這種事。
他只管跑腿。
小桃仙何等精明,柔弱的水眸突然勾了方才清醒過的來老‘鴇一眼,厲光迸射,“這位爺,賤奴非自由之身,不知媽媽允不允賤奴去辦這事。”
老‘鴇還眼冒金星,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依稀聽到小桃仙如此說話,連忙想說“你去吧”。可是話還沒出口,卻又被黃鶴取過大刀,“乒”的一聲掃在腦殼上,老‘鴇來不及吱一聲,再次昏厥。
黃鶴不待小桃仙說話,義正嚴辭地道:“你的命,咱姑娘保了,趕快去,別誤了姑娘大事。”
小桃仙心中暗喜,早想脫離這魔窟了,此時正是良機。
她也是聰明,竟然換了一身大紅衣裳,化了個新嫁娘的喜妝,坐了紅轎子就到江府大門前。
一身紅衣煢煢孑立,迎著血色殘陽唱了起來:
“紗窗日落漸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妾是水上落花殘,飄零悽楚得君寵。安得一隅望秋水,現今妾六甲身懷,不求富貴不求名,但求兒歸祖宗家,且盼大人開門來,妾自繞偏入門去。”
這先抑後揚、甚得大體的曲子唱完,不止江府大門外炸開了鍋,閒言碎言像龍捲風似的捲來車水馬龍,擠滿了看戲的平民百姓。
就連江府內院也鬧翻了天。
“你這個不肖子,我打死你!”
“老爺,別啊老爺,坤兒還小……”
“爹,娘,就允了小桃仙進門吧,小桃仙都懷了孩兒的骨肉了。”
“啪啪啪……啪!”一連十個巴掌,抽得江坤臉都腫了。
“你這個不肖子,你是想氣死我嗎?想我江家堂堂名門世家,怎麼能抬娼妓進門做姨娘,她就是進來做粗使丫鬟她都不配啊!”
“老爺,快想辦法吧,妾方才出去看了,圍了一豫章的百姓啊。”
“你給我閉嘴!”江夫人一巴掌將那姨娘煽了出去,回頭又求江提督,“老爺,咱先把那小狐媚子的事處理了,我再來勸勸坤兒吧。”
“他被你慣得都不成樣子了,什麼能玩,什麼不能玩,他都十九歲了,還不曉得?!”江提督氣得吹鬍子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