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唇紅齒白,好生一副俊俏模樣。
輕舟緩緩而下,向長亭駛去。
“青山隱隱水迢迢*,十里風荷喜紅綃。雁渡長亭碧空晚。何覓玉人聽吹簫?”
一詩吟罷,少年郎得意地眯眼一笑,又優雅地於腰上解下一支玉簫,悠悠揚揚地吹奏起來。
是一曲傳世的名曲“梅花三弄。”
所謂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
三弄實際上是三個變奏,舟上少年卻沒按原曲奏鳴。反其道而行之,從三弄起倒奏。一弄曲止。
曲調幽幽隱約透著凌厲之風。
煞是聽得遊人疑惑重重,音律輕薄者還嘲笑不斷。
然而輕舟上少年不置一詞。瀟瀟而立,悠悠然宛若淮水之仙。
坐在長亭內的文弱少年,合起玉骨扇,緩緩往河面上望去,探究的視線恰恰與舟上少年郎相遇,觸及隱含深意並泛著邪笑的眼神,他臉色微變。
思及齊青玉尚未赴約,由表及裡,方才那曲的確意味深長。
文弱少年輕飄飄的目光再掃了舟上少年郎一眼,約舞勺之年,也算是個風流人物,可惜行為不太端正。他不喜。
這世間有資格與他邀月言歡、切磋琴棋書畫的人,確實寥寥無幾。
雖然如此,但若能得一佳人,不說如文君才情,起碼有皎月明媚、春風溫柔,荷蓮高潔……不知為何,明淨的河面突然間浮現了齊青玉嬌美可人的小臉蛋。
“咳咳……”該死!亭上蒼白少年忽然劇烈地咳嗽,臉色在難以平伏的咳嗽中漸漸發青,面板下的青紅血管清晰可見。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喘不過氣來一命嗚呼。
“生作柳纖纖,卻非紅酥手。年少不思齊,玉兔亦言羞。朗朗乾坤道,錯思秦玉樓。”輕舟上少年郎鄙視地瞪了長亭一眼,命船伕擺櫓而去。
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子骨,還敢討小女娃沖喜,是想作冥婚還是陪葬!我呸。
時至於此,蘇定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