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廬山照看生意後,二年沒回來了,你懂嗎?”齊大太太扶起了崔姨娘,紅了眼。
崔姨娘一聽,也是淚如雨下。
齊良玉到了對人事似懂非懂的年紀,經母親一提點,很快就想明白過來。男人不歸家,就是有外室,那外室竟然有本事讓他不歸家,將來抬了姨娘,也不是一盞省油燈。
可是崔姨娘從不與母親爭寵。
齊良玉想了想,蹙眉道:“昨日六妹出盡了風頭,那張小嘴講個沒完,得瑟得很。我看不過眼,就弄了一點會讓嗓子失聲的藥,混在祖母賞她的燕窩裡頭。”
“太太,這可不會出人命,頂多嗓子疼。”崔姨娘無助地望著齊大太太,“太太,求你開恩,想辦法吧。”
“你不要告我狀嗎?扳倒了我們,你可是要扶正!”齊良玉見不得別人裝可憐博同情,一頓冷嘲熱諷。
崔姨娘才燃起希望的美目飛快地黯淡下去,“賤妾不敢。”
“不敢最好!做人就要懂得尊卑,不是自己的,最好別痴心妄想。”吳良玉飛快地睃了母親一眼,見她正在沉思,放肆地逮著崔姨娘撒氣。
“水……”正值這會,昏迷了兩夜的齊青玉終於要醒了。
“水……”喉嚨火灼似的痛,更似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奇癢無比。她叫了兩聲水,可是嗓音嘶啞咁殘,旁人根本不能辨別她的意思。
崔姨娘又驚又喜,卻是習慣聽別人指使,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齊大太太立刻指著原來放暖壺的案几,“給她喂溫水。”
“娘,水沒了。”齊良玉望著齊青玉如土色的小臉,龜裂的小嘴,眼底閃過一絲懊悔,咬唇低頭。
“看你這莽撞性子,將來出嫁可是怎麼辦!”齊大太太氣惱地掐了她臉蛋一下,“去閉門思過,沒我的命令哪兒也別去。”
她邊說,邊從大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來,親自將裡面的忍冬花露一點一點地喂進齊青玉嘴裡。
未料到齊青玉會突然淚如泉湧,齊大太太的手僵在那兒。是怨恨還是感動?齊青玉還小,她也拿捏不準。
“姨娘,母親……”齊青玉有了潤喉清玉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