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右爺我每年都要回來一趟,到時候再好好伺候我,一樣可以盡心。”說完站起身,也不管雲羅怔在那裡,摟著明珠奔後堂去了。這裡阿三嘆了口氣道:“雲羅,爺雖然是個好主人,可他決定了的事,卻也不容任何人改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其實海上風浪大,危險也多,你……唉,你是不知道爺做的什麼營生,信弟弟我的話,留在山莊裡,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廢話道:“出海了,對你則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雲羅呆呆的看著尹鑑非消失的背影,腦海裡的畫面還停留在他摟著明珠肩膀施然而去的瞬間,他心裡一酸,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感覺,沒錯,他是在嫉妒明珠,嫉妒他可以妖嬈的靠在爺的懷裡。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嫉妒,難道他竟然對爺起了非分之想嗎?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雲羅拼命的搖著頭:“怎麼會?怎麼可以有這種念頭,爺是天上白雲般高潔的大人物,豈是自己這小小的一粒沙子能匹配得起的。
“阿三,謝謝你,但是……我一定要爭取上船出海。”雲羅輕聲堅定的說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沒錯,他是配不上爺的,永遠也配不上,這一輩子,只要能守在爺的身邊,每天都能見得到他,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阿三看著他昂然走出去的背影,直搖頭自語道:“唉,這個死心眼兒,怎麼說都不明白呢,當海上生活就那麼容易嗎?真是的,好在爺不帶他,他也沒轍,否則白白在船上送了命,唉,豈不可惜?”
6
夜深沈,非離山莊的賞荷亭裡,兩個人影隱身在黑暗中,其中一人寒星般的眸子正專注看著亭子底下的池塘。
雖然已是晚春時節,但荷花尚未開放,只長出並不張揚的幾片圓葉,怯怯羞羞立於塘中。借著不甚明亮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池塘中有一個黑影正在水裡撲騰。
“爺,是小偷嗎?”雖然低沈卻仍顯得妖調的聲音,是明珠。他在看了半天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卻聽身邊的尹鑑非似笑非笑道:“小偷?你有看過笨的只會狗刨的小偷嗎?而且撲騰了這半天還沒有上岸,在水裡偷什麼?蓮藕嗎?”話音剛落,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帶笑的聲音:“爺說得沒錯,那不是小偷,只是一個想跟爺出海而苦練泳技的認真孩子。”
尹鑑非挑高了一條眉毛:“哦?非離山莊裡還會有這麼忠心於我的勤快人嗎?我記得你這老家夥的手下都是那些貪生怕死的家夥啊,不是不肯下決心練水下本領船上功夫的懶蟲,就是害怕廝殺對陣的鼠輩,哼哼,這雞群裡怎麼可能忽然就出現一隻大仙鶴呢?”
尹隆笑道:“爺,您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不等說完,尹鑑非已不耐道:“到底是誰,別賣關子了。”說完又望向那個還在水中笨拙划水的人,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不由得失聲道:“不會是他吧?那個雲羅?”
尹隆呵呵笑了起來:“爺您真是成了精的人,一猜就猜中了,不是他還有誰,為了能和你上船,他一直都在勤練水性,可惜因為那條腿的關係,進展實在緩慢,其實就他這樣子,能有進展已經不錯了……”一語未完,忽見尹鑑非怒氣衝衝道:“糊塗糊塗,他糊塗你也跟著,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營生的嗎?就算他的水性練好了,一旦與人對陣起來,他怎麼自保?”說完也不等尹隆解釋,竟然脫了外衣,攀上亭子的欄杆,輕輕向下一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只聽“撲通”一聲,黑夜裡的池面濺起幾朵微小的水花,尹鑑非整個人已如游魚般跳進池裡。
晚春時分的塘水仍十分冰冷,雲羅為了能跟著尹鑑非,不過是在咬牙苦捱罷了,正凍得發抖間,忽聽落水聲音,不等他回頭去看,水下的腿忽然被人緊緊抱住,半分掙扎不得,他心下大駭,暗道沒聽說這裡有水鬼出沒啊,一邊急著掙脫,不經意間,腰上卻又捱了一拳,只痛得他眼冒金星,一口氣憋不住,張嘴喝了一大口水,那身子越發往下沈去,正當他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時,忽聽“嘩啦”一聲,竟是抱住他腿的人又託著他來到了水面,接著來到岸上。
雲羅整個人都被弄糊塗了,冷不防後背上被“啪啪啪”使勁兒的拍了幾下,他吐出腹中池水,睜開眼睛望去,只見尹鑑非只著一件單衣,正鐵青著臉看他,冷冷道:“就你這點底子,還想跟著我上船?告訴你,再練十年也不中用。”
此時尹隆和明珠等都已下了亭子,聽了尹鑑非這句話,明珠忍不住掩嘴而笑。雲羅慘白著一張臉,也不知是凍得抑或是別的原因,聽見明珠笑聲,他竟然再不似以往那般畏縮,反抬起臉反駁道:“爺,尹總管說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