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像的主角,全都是他。
生氣的他、尷尬的他、臉紅的他、彆扭的他、面無表情的他、冷酷的他、戰鬥的他、悲傷的他……甚至還有——
斯內普臉色猛然爆紅,指著其中一幅畫怒氣衝衝地說:“這是什麼?”
塞拉回頭一看,忍不住翹起嘴角,吃吃地笑了起來。
畫面上,黑髮的少女正牢牢地摟著斯內普的脖子,嘴唇緊緊貼在他的唇上,一臉陶醉的表情,而斯內普則滿臉通紅滿臉驚詫滿臉羞惱,黑眼睛瞪著女孩,兩隻手僵硬地垂在身體兩側,卻似乎並沒有要推開女孩的意思。
“你——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馬爾福小姐?”斯內普的臉色由純紅轉為青紅交加,咬牙切齒地說。
——還沒想更激烈的呢。塞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作出不滿意的樣子:“西弗,你還叫我‘馬爾福小姐’?”
斯內普抿了抿唇,轉過頭去哼了一聲。
塞拉也哼了一聲,忽然跑過去,像畫像裡那樣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記,瞪著他發狠一般地說:“西弗,我們已經結婚了!”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垂在身體兩側,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摟住她,“結婚?”他說,“我想我們都該清楚,那隻不過是——唔——”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塞拉再次堵住了嘴唇,這一次可是又溼又熱的長吻,而且這丫頭一邊吻著,手也不老實,已經開始往他的長袍底下摸索了。
斯內普的喘息越來越粗重,他覺得自從娶了她之後,自己的自制力就越來越差了,只是像現在這樣被她撩撥幾下,他就——
塞拉一邊有點歇斯底里地吻著他,一邊緊緊閉著眼睛,心裡依舊留著淡淡的抽痛,不想,不想聽到他那樣說他們的婚姻——即使事實就是像他說的那樣,她也不喜歡他說出來!
她纏吻得越來越激烈,那樣迷人的熱情,幾乎要把斯內普淹沒了,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只有——只有——立刻抱起她回到地下室……才能解脫!
處於興奮狀態的教授當然是想到就做,他一把抱起了她,以驚人的速度直接衝回了地窖——事後想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能抱著她連下八樓胳膊都不酸的。
於是,今天的魔藥辦公室,大白天就春意綿綿了……
也許是白天太過“操勞”的原因,塞拉一覺睡到天黑才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用魔杖把燈點亮,看了看錶,竟然已經將近午夜了,不由苦笑了一下,居然瘋狂到黑白顛倒了……
忽然,她耳朵很尖地聽到了隔壁的魔藥辦公室傳來了輕輕的響動,接著就是關門的聲音,而後有腳步聲漸漸遠去,似乎是斯內普出去了。
這麼晚了,他出去幹什麼?
塞拉皺緊了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魔杖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深夜的走廊靜悄悄的,似乎連鬼魂和畫像們都入睡了。塞拉為自己施了悄無聲息咒,躡手躡腳跟在斯內普後面。
然而斯內普臉色不是太好,心事重重的樣子,並沒有發現塞拉跟在自己身後。
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八樓,塞拉心裡有點納悶,西弗是想要去有求必應室嗎?
果然,斯內普來到了掛毯和花瓶之間,來回走了三趟,進入了有求必應室。
塞拉咬了咬嘴唇,心裡一遍遍地告誡自己趕快回去,最好不要再去探查西弗進了怎樣的房間。可是越這樣想,她越是想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因為愛他,所以有關他的一切她都想要了如指掌。
最後,她嘆了口氣,也在花瓶和掛毯之間走了三趟,心裡想著“我要進入西弗剛剛進入的房間”,果然,一扇門出現了。
她抿了抿嘴唇,握住門把手,心裡忽然有些忐忑,幾乎不敢開啟這扇門了。
——好了,門都已經出現了,你還猶豫什麼?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她這樣想著,閉了閉眼睛,輕輕把門開啟了一條縫,朝裡面看去。
然而,只看了一眼,她就快速地關上了門,整個人緊緊貼著牆壁站立著。
——如果沒有牆壁,她恐怕就會因為心痛而坐倒在地了。
那是個美麗的深紅色調的房間,牆壁上也掛滿了大幅的肖像畫,不同的是,這些畫像都是會動的。
它們的主角,只有一個人——那個紅髮碧眼的姑娘。
而斯內普,正呆呆地站在一幅有著莉莉明媚笑顏的畫像跟前,用一種充滿了絕望和痛苦的眼神,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