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顫著聲音問:“不!口令呢?”
“我不知道。”布萊克不耐煩地說,“你開是不開?”
“我——很抱歉,我——不能給一個不知道口令的人開門,我——我得對那些孩子們的安全負責——啊!”話還沒說完,胖夫人就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還伴隨著畫布撕裂的聲音。
布萊克乾脆利落地用刀子把畫像裁了下來,扔在地上,打算鑽過去。
“等——等等,你不能進去。”忽然,德拉科鼓起勇氣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也有些顫抖,但遠比胖夫人要鎮靜得多。
塞拉皺著眉看了小龍一眼,她這個弟弟年紀雖然不大,卻已深諳斯萊特林和馬爾福家族的處事方法,一切以最大利益為先。按理說,面對一個窮兇極惡的通緝犯,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莽撞地就衝出來的。由此可見,他等待的那個格蘭芬多學生,顯然對他極為重要。
她不禁再次慶幸自己跟過來了,不然,誰又能知道這條剛剛從阿茲卡班越獄、現在仍處於間歇性精神病發作期的蠢狗會對她唯一的弟弟做出什麼來呢。
布萊克的眼睛眯了眯,回過頭來看到德拉科面色冷酷地用魔杖指著他,不禁輕輕挑了挑眉毛,但隨即就看到了他輕顫著的胳膊,不禁又輕蔑地笑了一聲,走近了他,說:“你在叫我嗎?你這傲慢的年輕人?”
德拉科顯然是聞到了布萊克身上多年沒有清洗過的異味,他厭惡地皺了皺鼻子,後退了一步。“你不是這所學校裡的人,”他皺著眉緊盯著布萊克,“你是那個髒兮兮的布萊克!”
布萊克冷笑了一聲,又逼近了他一步,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瞧瞧,一團大糞一樣顏色的頭髮,灰蛤蟆似的眼睛,還有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高傲表情——你是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吧?”他黑色的鬍子抖動著,似乎做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表情,“果然和你父親一樣令人噁心……讓我想想,你現在該是孤兒了吧?這可真是令人愉快——”
“你!”布萊克一句話就戳中了最令德拉科心痛的事情,一時間,小龍連害怕都忘記了,憤怒地舉高魔杖,幾乎捱上了布萊克的鼻尖。
布萊克則懶洋洋地眯起了眼睛,連魔杖都懶得舉起來。
“小龍,晚宴都快結束了,你在這裡幹什麼?”塞拉嘆了口氣,皺著眉走了出來。如果再不出來,恐怕就要出事了。
“塞拉!”德拉科興奮地叫了一聲。
塞拉麵無表情地走了過去,順手把德拉科拉到了自己身後,眯起了眼睛:“布萊克先生?”
布萊克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又是吃驚又是憤怒,他惡狠狠地瞪著塞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是你——母蝙蝠!”
塞拉一時黑線,怎麼連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傢伙都叫自己“母蝙蝠”了?難道自己平時的言行舉止真的跟西弗那麼像嗎?
或者說,這是屬於巨怪獅子們之間的某種默契?
“哦?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塞拉故作驚訝地說,“我們見過面嗎?”
“呃……”布萊克一時語塞。
“好了,布萊克先生,”塞拉清了清嗓子,拔出魔杖指著他,“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總之,這裡暫時不歡迎你。你走吧。”
布萊克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毛:“怎麼,你不打算把我抓起來嗎?”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塞拉傲慢地衝他點了點頭。
布萊克對塞拉怒目而視,半晌,才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塞拉收回魔杖,轉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德拉科。
“塞拉——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小龍乾咳了一聲,問。
“這句話該由我來問你吧,馬爾福先生?”塞拉眯起了眼睛,“一個斯萊特林,跑到獅子們的地盤兒上來?而且居然還給我偷偷摸摸的?”
“我——”德拉科縮了縮脖子,張嘴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吐出一個字來,漂亮的少年面龐卻變紅了。
塞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今晚的事改天再和你算賬,現在,不論你有什麼事,都應該趕快跟我回去了。這幅畫被破壞,我們留在這裡,一點好處都沒有。”說著,她用魔杖點了點胖夫人被扔在地上的畫布,口中喃喃念著咒語,修改了一下她的記憶。
“知道了。”小龍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跟著老姐離開了格蘭芬多塔樓。
塞拉讓德拉科直接回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她則回到了辦公室。
不一會兒,斯內普就推門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