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批菜鳥在一起還不如和你們在一起安全。”
這一來三叔的幾個夥計也不幹了,都要跟去,他們確實都沒什麼經驗,搞點小偷小摸可以,把他們留在這裡他們肯定不幹,而且他們也怕我們透過這種方式結黨,偷偷甩下他們跑掉,所以決計要跟在我們後面。為首的那個叫拖把的就道:“你們想的美,他孃的要麼留一個下來,要麼咱們一起去,別想甩掉我們。”
黑瞎子一直沒說話,自個兒在那兒似笑非笑,看這情形就過來搭到我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能意思是他也加入,或者是讓我留下。
我看著那批人就覺得噁心,這些人實在是個累贅,跟著我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我們還得防著他們。要是我留下,不給他們折騰死。
胖子道:“小吳你就算了,你還有大好的年華,跟著這些爺們,也許還有條活路,你三叔不是說嗎,這是一條不歸路,這路由我陪著大姐頭和小哥走一趟,來年還多一個人給我們上香。”
我罵道:“你少來這套,到了這份上,橫豎都差不離,反正我是去定了。”
我這話是實話,其實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誰有信心說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我們來的那條路就是唯一的通道,這裡就是地下巖山中一個完全封閉的水洞,我們不得不困死在這裡。這也未嘗不是好事,讓這些謎團在這裡完全畫上一個句號。
想到這個我反調侃胖子,拍拍他的肩膀:“到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家裡的大奶二奶搶你那點壓箱底的明器肯定要搶破頭了,你還是留下合算。”
胖子道:“你胖爺我是出了名的亮馬橋銷金客,萬花叢中過,不留一點紅,錢袋裡的銀子不放過夜,睡過的女人無數,用過的錢也夠本,少有人能活到胖爺我一半瀟灑,這一次若是不走運,我也值了。”
我道:“這麼說你倒是最適合給人家陪葬,了無牽掛。”
胖子說:“你這話說的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們這幾個人真叫緣分,你要去,衝著你的面子我也得護著你啊。”說著拉槍上栓,就問那幾個夥計要子彈,說你們幾個膿包,子彈都放他那裡能救命,否則就浪費了。
我呸了一口,一邊見文錦拔出匕首甩了下頭髮試了試刀鋒,對我道:“好了,別貧了,既然都要去,那就抓緊時間吧。”
既然要走就不再猶豫,我們抓緊時間各自喝了幾口燒酒,把隊伍拉開,順著悶油瓶留記號的方向,開始淌水而行。大概是人多的關係,看著前方深邃的黑暗,我倒不是感覺特別的害怕,只是心中有種難以形容的忐忑。
之後是一段幾乎沒有任何對話的過程,我們分了幾個人,每人都警惕著隊伍四周的一個方向,特別注意水面的漣漪,耳邊的聲音只有我們淌水的破水聲,這一路走的不快也不慢,逐漸遠離了來時的入口。
好在這裡的水清澈的離譜,用礦燈對著水底直射,我們能清晰地看到水下只有高低不平的碎石,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掃過水麵也能大概看到水下的情形。
想著以往的一些,我們並不敢放鬆哪怕一點注意力。但是,我看著四周水面的時候,已經感到一點奇怪的地方,讓我十分的在意。
走了一段,文錦就提了出來道:“這裡沒有那種蟲子。”
胖子點頭道:“可能是因為水溫,這裡的水可他孃的真涼。”話說,這裡的水有很大一部分從這個洞形成的時候就囤積在這裡了,過了保質期上萬年了,大家千萬別喝,可能會拉肚子。
我道:“這種水叫老水,自然沉澱富含礦物質,會不會有可能這些水含有有毒的礦物,所以那些蟲子不敢遊入?”
胖子聽了嘖了一聲:“不會吧?難怪我覺得屁股裡有點癢。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沒人接話,走在最前面的悶油瓶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們也只好閉嘴,到了這份上,討論這些完全沒有意義。殿後的黑瞎子就笑,這兩個人一個黑,一個白,一個冷麵一個傻笑,簡直好像黑白無常一樣,讓人無語。
繼續走,我們深入到了蓄水湖的內部,四周手電照去全是平靜的水,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黑斑,這說明在湖底開始出現起伏很大的深坑,每一個黑斑都極深,礦燈照不到底部,似乎下面連著什麼地方。
這種黑斑,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個,形狀也不規則,水底全是細碎的石頭,這些洞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挖出來的。我們開始感覺有點不妥當,竭力避開這些深坑。
這麼走著,不久我們便找到了第二個刻有記號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