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千年的老樹根裡竟然有人磨牙,難道是遇到了樹妖不成?我剛想說話,王老闆抿著嘴巴搖了搖頭,舉起短步槍,拉上槍栓,讓我跟上,躡手躡腳地循著聲音走去,我們走到一個榕樹根洞邊上,發現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王老闆開啟手電往洞裡一照,聲音戛然而止。
他瞄了一眼我,輕聲說道:“沒錯,應該就是這裡,《河木集》說的東西就在這裡面,可能得從這裡進去才行。”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裡面的根系洞非常複雜,比那些溶洞地形的洞系要複雜得多,而且不知道這銅柱是不是空心的,貿然進去,可能會有危險。”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們兩個不能同時進去,先下去一個探路。”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說你該不會想讓我進去吧。
王老闆看我猶豫了一下,把短步槍舉了起來,輕聲說:“我太胖了,你先下去,我跟在你後面,給你殿後,你放心,不會出事情的。”說著他推了我一把,將我往那個洞裡推去。
我低頭看了看下面,一片漆黑,回頭一看,他正面目嚴峻地看著我,臉上透出一股子陰冷的表情。我咬了咬牙,只好又帶上頭燈,再次充當趟雷的角色,剛想進去,胖老闆又把我叫住,遞給我一隻小型的對講機,說道:“如果裡面很深,就用這個,去吧,後生仔有前途。”
我心裡暗罵,接過來,先熟悉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後放進兜裡,說道:“王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是給你去拼命,你怎麼樣也要給我點武器,萬一我掛在裡面你也就沒戲了,對吧?你不給我槍,冷兵器總要給我一把吧?”
王老闆戒備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不情願地從自己的靴子裡掏出一把小匕首,丟給我,同時槍口馬上就指向我,笑道:“你看,我這人糊塗,就給忘了嘛。”
我接過匕首,發現是那種長柄獵刀,專門用來刨皮用的。心說有總比沒有強,操了一聲,頭一低鑽進洞裡,聞到了一股黴味,我帶上防毒面具,才繼續向裡爬去。
裡面非常的潮溼,樹根的表皮與外面完全不同,非常鬆軟,還有很多不知名字的蘑菇長在裡面,很多蟬的幼蟲受到我的驚嚇,開始逃竄。我往裡爬了一段,一下呆住了,前面至少出現了幾個岔口,該走哪一個?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岔口上有一個標記,應該是前人畫上去的,不管了,我爬向那個有標記的岔口,又前進了幾米,突然前面一空,上半身已經探了出去。
我上半身掛在洞口,開啟頭上的探燈四處一照,這裡是一個矮小的空洞,裡面盤根錯結,全是樹根。說得實在一點,這裡不過是整個根包里根須比較稀疏的地方,我正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忽然看見樹根的裡面,有一塊石板露出一角。
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石頭棺槨。棺槨下面有一個棺床,現在也給裹了個結實。從我剛才爬的距離來判斷,這裡應該就是祭祀臺的中央沒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我手腳並用,來到露出一角的石棺槨邊上,這才看清楚,這東西還不是一般的大,幾乎像一隻袖珍的集裝箱了,槨蓋的邊緣和銅樹上一樣陰刻著一圈雙身蛇。其他部分幾乎和樹根長在一起,上面有什麼浮雕無法知曉。
王老闆在外面大叫了兩聲,我正給看得蒙了,也沒回他,他以為我下到銅樹裡面去了,從對講機裡問道:“後生仔,裡面有什麼?”
“有一隻棺材!”我說道,一邊儘量找一個地方至少能讓我坐起來,趴著太難受了。
“棺材?能不能看出是誰的?”
我罵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不過這棺槨給運到這裡也不容易,如此興師動眾的,裡面躺的可能就是這青銅樹的修鑄者。”把自己的棺材放在這裡,大概想著昇天的時候,離天宮近一點。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
這個時候我看到棺槨的蓋子和槨身並沒有密合在一起,有一段樹根已經順著縫隙長進了棺槨裡,將蓋子抬起了一點。我感覺到很奇怪,“嗯”了一聲。
王老闆聽了很緊張,忙問:“怎麼回事?”
“這棺材……蓋子沒蓋好。”我說道,向那縫隙爬了過去,難道入殮的時候棺槨沒蓋好?讓樹根長了進去?
我想了想,覺得也不會,可能是細小的樹根鬚長入棺槨蓋之下後,不斷長粗,將蓋子抬了起來。這些樹根四通八達的,說不定已經撐滿了這隻棺槨,表質層這麼硬,我們手裡的這些傢伙就算能砍得動,也不知道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