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上面蘑菇一樣的真菌給我的手擠壓,壓出很多滑膩的像油蠟一樣的汁液,使得青銅鏈條有如塗了一層油一樣。我心裡大叫不好,急忙將短柄刀往鏈條的孔裡一插,結果該死的還插不進去,三下五除二,刀卡在了樹根裡面,我用力一絞,才把身體停下來。此時我已經滑下去不下十米,進入到了棺井的內部,青桐樹的樹杆裡面了。
王老闆一頭是血,吊在我下方的青銅鏈上,離我大約一隻腳的距離,他也拉不住鏈條,用他的皮帶穿過了一個鏈條孔,才勉強停住。我用手電照他,他罵著轉頭避開刺眼的光線。
我看他暫時對我構不成威脅,就去看棺井的情況,青銅樹的樹幹內部與外部一樣,刻著深入溝壑的雙身蛇路,樹根從上面蜿蜒下來,順著紋路一路向下。裡面的霧氣比上面要稀薄了很多,我環視一週,迫切想知道這隻在槨室中心的棺井有多大,如果太大,我爬出去恐怕又是個大問題。
棺井是一個長方形,四米長二米寬,正好可以容納一隻棺槨寬鬆地放入。我用手可以摸到棺井的井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霧氣的關係,這裡的樹根並沒有寄生大量的真菌,可以看見樹根的本色。棺井裡的空氣漂浮著一股異味,可能是外面霧太多,防毒面具裡面的隔離介質開始受潮,效果開始下降,我可以感覺到異味越來越濃,直嗆我的鼻子。由此看來,王老闆一定也不好受。
向下看去,我吃了一驚,可以看到鐵鏈一直垂到下面的黑暗中、我手電照不到的地方,非常的長,從這裡看下去,整個棺井深不見底,看上去竟然好像一直通了下去,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