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叫什麼名字?”
“我不清楚!”安東尼又一次嚇得冷汗淋漓。他的思緒飛速轉動想找個什麼藉口來為自己開脫,然而,越急越無法集中自己的精力,因此他乾脆豁出去了:“我的意思是說,自從我從外省返回羅馬之後,由於忙於騎兵統帥的公務,我幾乎一次也沒有參加###院召開的例行會議。”
“你說你救了薩努斯提烏斯,為什麼他沒有跟你一道回羅馬?”
“呃!他目前很疲憊,傷勢也很重,愷撒。我用一頂轎子將他從卡普亞護送回來了。雖然他的頭部受了重傷,可他頭腦還很清醒,沒有昏迷症狀。隨軍醫師說他的傷並不礙事,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安東尼,為什麼你眼睜睜地看著這種騷亂髮生而不採取任何措施加以控制?我覺得我應該問問你,我必須得給你機會解釋:為什麼你在卡普亞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卻能安然無恙?在屢次大騷亂之後卻能毫髮無傷地站在我面前?”
安東尼棕紅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那不是我的錯,愷撒!你知道,自打這些老兵們返回義大利後,就開始成日地發牢騷,我想盡了辦法也無法平息他們胸中的怒氣。當你把亞那多利亞的所有軍事任務交給那些從共和派投降過來的軍團時,就已經在他們心中埋下了怨恨的種子,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你會踐約將他們為退役所申請的土地保質保量地發放給他們。”
“那你現在可否告訴我:你認為第十軍團和第十二軍團挺進羅馬到底意欲何為?”
安東尼迫不及待地答道:“愷撒!這也是我日夜奔忙、趕回羅馬的原因。他們想回羅馬尋機會謀害你。因此我認為你還是暫時出城去避避風頭為上策。”
愷撒那張英俊而鐫刻著堅毅紋路的臉閃耀著冷峻的光輝。“你很清楚,在目前這種形勢下,我是不可能拋下羅馬不管的,安東尼。他們怒氣衝衝地逼近羅馬就為了幹掉我嗎?”
“如果他們找到你,他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安東尼說。
“你如此肯定?沒有半點誇張?”
“沒有,我發誓我說的都是實情!”
愷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抬腿就走。“安東尼,我回家去換件託加袍,我已經通知所有###院議員在一小時內在維利亞旁的朱庇特神廟集合。我現在還來得及趕到那兒。”他走向大門伸出頭去叫道:“法伯利烏斯!”他邊叫著邊回過去盯著安東尼。“噢!你像個白痴一樣站在那兒發愣幹嗎?安東尼,我們在一小時內得趕到朱庇特神廟。”
安東尼想,最好能從薩克大道去朱庇特神廟,因為他的手下們正在那裡等候與他接頭呢!
“一切都好嗎?”盧基烏斯·格利烏斯·坡普利柯拉急切地問安東尼。
“他一小時後將召開###院議員大會,不過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卻不得而知了。”
“你覺得他聽了你的話後反應如何?”盧基烏斯·瓦利烏斯·柯泰拉問。
“既然他每次聽到壞訊息時都和塔爾培亞·羅克一樣面無表情,因此,我實在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安東尼心煩氣躁地答道,“行了,我現在不得不回到我的老窩去找件託加袍穿上。愷撒說他希望我能按時參加他的會議。”
“愷撒打算離開羅馬出去避難嗎?”柯泰拉問道。
“呵,指望著他離開?簡直是做夢!不過我要讓他嚐嚐我的手段,柯泰拉!現在所有的軍團都被我控制了,兩天之內,這個老傢伙就會死在他們手裡———只須赤手空拳,他們就會把他撕得粉碎。那時你們就會看到羅馬城陷入空前的混亂狀態之中。而我,作為騎兵統帥,將自封為羅馬獨裁官。”他說得神采飛揚時忽然幡然醒悟般說道,“你們知道嗎?我真奇怪自己竟然熬了這麼些年頭才想出這麼個辦法來整治他!”
“形勢總是變幻莫測的,在他還沒回義大利之前,時機並未顯現得像現在這麼成熟。”坡普利科拉皺著眉頭說道,“還有一件事令我感到擔憂……”
“什麼事?”柯泰拉憂慮地問道。
“我覺得他比烏龜的命還長。”
安東尼聽了坡普利科拉的話後感覺豁然開朗;他越尋思自己與愷撒在多姆斯議事廳內的交談,就越覺得自己勝算在握。“即使是烏龜也不一定每隻都會長命,”他極其自負地說,“他現在已經熬過五十三歲了。”
“噢!如果我們也能順便搞垮那頭貪吃的肥豬———菲利普斯———的話,那將是一個意外收穫!”坡普利科拉異想天開、幸災樂禍地說道。
安東尼假裝對坡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