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媽,謝謝妳這十七年來的照顧。
媽,我愛妳。
☆、希望有一天你會明白,其實有個人一直愛著你。(16)
來參加媽媽喪禮的人其實並不多,因為她生前都把重心放在家庭上,所以朋友其實並不多。
媽媽孃家裡的人也出席了,他們看見爸,並沒有很激動,可能是因為媽生前有告訴他們她其實活不久的訊息。
待靈堂前人少的時候,久久不見的外婆,步履闌珊地走到媽媽的遺照前面,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我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或許她們兩人正在用眼神交會也說不定。
正當我想要走到外婆旁邊,問她要不要稍微坐一下,畢竟年紀大了久站對身體不好,可沒想到爸爸突然從家門走出來,取代我站在外婆旁邊。
「小惠她…笑容依舊如此燦爛呢。」外婆眼眶泛著淚,輕語。爸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外婆又繼續說了下去:「還記得二十五年前,她總和我說學校有個男孩子,整日只會讀書,即使她怎麼表達那男孩總是不看她一眼。」
「我…其實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我不擅長表達,所以…」
「我知道。我總一直在想,你們兩個人個性這麼不一樣,一個那麼活潑外向,一個那麼冷靜沉穩,怎麼可能會再一起呢?」外婆說完以後,又繼續盯著媽媽的遺照,她嘴角揚起:「可是我現在確定了,能帶給她幸福,帶給她笑容的人就只有你。」
爸一聽完,他忍不住紅了眼眶,用衣袖擋住眼睛,無聲哭泣。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女兒,文祥。」外婆轉過身,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拍著爸的肩膀。
「能遇見小惠…我真的很幸福。」爸爸哽咽著,外婆見了,和他相擁而泣。
我在遠處看到這情景,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不過立刻用衣角隨意擦了擦,因為我答應媽媽,將她的份也一起活下去。
我抬頭望著天空,藍天藍,白雲白,依舊如此讓人看的心曠神怡。
媽,希望妳在天上也能夠過得幸福。
*
處理完媽的後事後,這天假日,我和爸兩人待在家裡,他坐在客廳靜靜地打著筆記型計算機,而我則無聊的玩著手機。
雖然我們倆的關係比以前好太多了,不過說真的,十七年的關係不好,怎麼可能說一夕之間就變得那麼緊密?
「阿庭。」正當我要回房間打計算機時,爸卻突然叫住我:「你過來一下,我有話想告訴你。」
「怎麼了?」我坐在他一旁,而他將計算機轉向給我,熒幕上顯示的是位於臺中的透天:「房子?」
「我…又調到臺中去當主管,這一去可能就是三五年,說不定永遠就在臺中,小惠走了,我也放心不下你,看你要不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我愣了愣,腦子有些混亂,爸看我沒有回答,笑了笑。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考慮,如果你要,在告訴我就好。」語畢,他放在一旁的智慧型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上頭的電話,立刻接起來,到外頭陽臺講話:「喂?總經理?是…是…我知道…沒錯…那件案子…」
搬去臺中住嗎?可是…這樣就看不見王毅了不是嗎?一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有這種想法,我趕緊將這想法從我腦袋裡頭趕出去。
現在想這些做甚麼呢?他早就有女朋友了,況且,我還沒給顏清答覆不是嗎?
我嘆了口氣,想說要去外頭透透氣時,就看見顏清站在我家門口,正準備打電話,看見我在家門時,他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的,你怎麼就出現了?」
「你找我有事嗎?」想到自己方才的想法,看見顏清這般溫柔的笑顏,心頭湧出一些罪惡感。
「想帶你去個地方。」說著,他指著停在一旁的銀色腳踏車:「要不要去啊?」
「腳踏車?你原本的車子咧?」
「被我爸沒收了啦!」
「為甚麼?」
「因為警察伯伯開我四張罰單…」他哭喪著臉,看見他這模樣,我忍不住抱著肚子狂笑。
「不要笑啦!我真的想帶你去個地方。」他催促我趕緊上車,我站在後頭的腳踏板上,接著輕輕抓住他強而有力的肩膀,顏清看我站好後,慢慢踩著腳踏車。
夜晚,種在一旁的櫻花樹顆顆都開花了,粉色櫻花瓣隨著風起舞,就像一幅畫一樣。
顏清載我來到了河堤旁,雖然冬天涼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