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謝他,我還特意拿了五十塊,讓他不用找,好吧……雖然計程表上顯示的是49。60元。
緊接著,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洗漱完畢後,連忙給大伯打電話,大伯沒有用手機,唯一的聯絡方式,是家裡的座機,我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劉嬸,她一聽見我的聲音,連忙道:“哎喲,孫邈啊,你這段日子去哪兒了,你大伯都急死了。”劉嬸和大伯年紀差不多,我一直期待他們之間能擦出點兒姦情的火花,可惜,倒現在都沒冒點菸。
我道:“劉嬸,先別問這個了,趕緊讓我大伯接電話。”
劉嬸道:“他走了。”
走?我愣了一下,忙道:“去哪兒了?走家看病?”
“不是。”劉嬸嘆了口氣,道:“你那天不是和小王去採藥嗎?到了晚上小王才回來,也不知跟你大伯說了什麼,當晚他一夜都沒睡好,在床上翻來覆去……”
我聽出不對勁,道:“你怎麼知道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劉嬸,你們該不會是……”
劉嬸笑罵道:“你這孩子,瞎想什麼呢,我房間離你大伯房間比較近,所以聽的到聲音。”
“哦……”我道:“我瞭解,你不用解釋,後來呢?”
劉嬸氣的夠嗆,道:“後來老是有人打電話到家裡來,你大伯愁眉苦臉,沒過兩天,就帶著小王一起走了,現在都還沒訊息呢。”
我心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大伯肯定是去見鬼魂陳了,很可能還來北京了。
還好他帶了王哥,王哥這人,雖然跟現代社會有些脫節,但在山林裡生活了十年,學了很多尋常人沒有的本事,應該也能保護大伯一二,只是現在,我該怎麼聯絡上他們呢?
北京城這麼大,鬼魂陳的駐地又在哪裡?
我思及此處,連飯都吃不安穩,第二天,在周圍瞎逛,抱著一種沒準兒能遇上的態度,逛了一上午,但最終,我知道這種機率為零,於是一咬牙,厚著臉皮,決定去找小黃狗。
如今在北京城裡,我認識的有勢力的人中,也只有他了,當然,當初買我夜明珠的錢二爺,也曾客氣的說,有什麼事兒可以找他,但這絕對是客氣話,我還沒傻到去找錢二爺幫忙。
小黃狗的家我是知道的,當即打了個計程車,直接坐到了他家門口。
一下車,便是熟悉的兩尊石獅子,威風凜凜的站崗,門是雙開門,門上一排十八道柳釘,相當復古,不知道的還以為趕上穿越了。
我站在門口,想敲門,又拉不下面子,在心裡排練著,一會兒見了面該怎麼說,正排練的起勁兒,門從裡面被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年過半百,挺精神的老頭,他看著我,苦笑道:“我說爺,您怎麼半天不敲門吶?”
我愣了,道:“你知道我在門口?”
老頭指了指頭頂,示意我往上看,我抬頭一看,我勒個去!三個攝像頭呢!
緊接著,老頭躬身道:“請吧,我們爺在裡面等著。”
我心裡直犯嘀咕,問老頭道:“剛才我在門口站了那麼久,你們老大不會全看見了吧?”
老頭轉過頭,笑眯眯的說道:“哪兒能全看見啊,是從頭看到尾。”
完了完了,這次是丟人丟到家了,我面紅耳赤,那種感覺就別提了,但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大伯,我也只能忍住想奪門而出的衝動,繃著臉,挽回最後一點面子,跟著老頭進了中堂。
一進中堂,小黃狗還是老樣子,翹著二郎腿在喝茶,見了我便道:“你剛才怎麼不進來,要不是我恰好看到監控,你就被當成無賴給轟出去了。”
我沒好氣道:“我很像無奈嗎?”
“不能說像。”小黃狗咧嘴笑了笑,道:“你就是。”見我要發飆,小黃狗比了個暫停的動作,道:“你上次不是說不相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這讓我多不好意思。”
我道:“你少放屁,我這次來是……是有事求你。”
“哦……”小黃狗拉長音,做出恍然大悟狀,道:“有事求……我啊。”一邊說,還故意在求字上咬了重音。
我忍不住跳腳,道:“你***少得瑟,老子剛才一時腦袋發昏,就當我沒來過。”我本來就不是個能屈能伸的人,被小黃狗這麼一刺激,頓時憋不住了,直接開始翻臉。
小黃狗聞言,掏了掏耳朵,道:“我說兄弟,都是成年人了,您能不能別一蹦三尺高,我要是不想幫你,今天就不會放你進來了,老吳,看坐。”說完,旁邊那老頭給我搬了個凳子。
操,還真把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