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當初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還有,爺爺真的是病死的嗎?姓陳的找你要的那件東西,應該就是爺爺當年拿出的那一件,它去哪兒了?”
大伯沒吭聲,我這才反應過來,王哥還在旁邊,估計大伯是不方便說,於是轉移話題,問大伯對王哥的事怎麼看,大伯說容貌沒有問題,不用做什麼皮值,只需先用藥物覆臉,將面上虯結的肉爛掉,就像民間的點痣一樣,然後在配以藥物,促使面板新生,只需半年左右,並不困難。
至於學醫,這個就要看王哥本人的意思,說完,大伯將王哥叫到了內室,兩人足足在裡面關了一個多鐘頭才出來,不過等出來時,王哥已經自覺的站在大伯後面,看來事情是成了。
我解決完一樁心事,頗為輕鬆,到了晚上,等王哥入睡時,我才去找大伯,大伯一見,不等我問話,便主動解釋起來,這事兒,帶起了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另我目瞪口呆,我實在沒有想到,這件事兒,竟然還跟我有莫大的關係。
如我所想,事實上爺爺在第一次進入納衣寨時,就已經抄完了整份地圖,只不過後來,為了保密,大伯才宣稱爺爺並沒有抄完。
而爺爺抄完地圖後,無法窺視其中的奧秘,這事兒便暫時擱置下來。
直到爺爺在北京遇到一個人。
這人叫黃靠馬,事實上,靠馬是過去山東一帶對綠林的稱呼,而這個姓黃的,被人稱為黃靠馬,可見他是幹什麼勾當的。
這個黃靠馬眼觀六路,結交四方,和我爺爺因為一件事相識,這件事兒說來頗為荒誕。據說是爺爺到北京時,剛好和黃靠馬在同一個茶樓裡喝茶,那時候生活條件不好,能喝的起茶的,都是富裕人家,我爺爺在當時,勉強算是個小康,但他別的毛病沒有,就愛喝茶。
那時候交通不方便,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總得品一品京城裡面的茶是個什麼味道,於是我爺爺揣著身上的是十幾毛錢,便去了茶館,點了一壺信陽毛尖慢慢品。
那茶樓分兩層,上面是包間,下面是大坐,臺子上還有戲子唱戲,我爺爺自然坐不起包間,便在下面點一盤瓜子看大戲,暗暗想,這茶喝一次,回去的路上就得勒緊褲腰帶了,看來得多找點病人,否則盤纏都沒了。
正想著,黃靠馬就在一幫小弟的簇擁下過來了。
我爺爺那時候還年輕呢,跟我差不多歲數,沒有老來那麼沉穩,俗話說,性情是需要經過時間磨練的,爺爺年輕時,性膽大,好雲遊,一瞧見黃毛馬穿著白綢大褂,手裡把玩一對綠石球,身後跟著一幫小弟,特別威風,於是忍不住多看了黃靠馬幾眼,結果一看就看出不對勁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大伯首先是這望訣,一眼看去,發現黃靠馬眼下兩團淤青,臉色蠟黃,走起路來步子沒有規律,懶懶散散,我大伯見多識廣,立刻意識到,這人要麼是精腎之氣虧損,導致五臟不調,氣虛神弱,要麼就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身了,但要想確定,不能光靠望,還得靠聞、問、切,才能做定奪。
於是我爺爺就將黃靠馬攔住了,說他有病。
黃靠馬一聽,再用眼神上下打量我爺爺的穿著,立刻道:“嘿,哪兒來的江湖郎中,活得不賴煩了。”我爺爺慢條斯理,正打算講解,黃靠馬竟然說道:“給我打,打完了扔出去。”
那時候的北京城裡,惡霸橫行,十分混亂,哪裡有什麼王法可言,我爺爺雖說雲遊四方,哪裡見過京城裡達官貴人作猖的模樣,一時目瞪口呆。
這、這就要打人?
我爺爺立刻被一通海揍,還被取盡了錢財,從茶樓裡扔了出去,有道是無錢寸步難行,爺爺就這樣在北京城裡浪跡了四五天,到第五天的時候,突然被一幫人抓住,然後壓進了一棟大宅子,直壓著我爺爺到了臥房。
只見床上躺了一個人,不正是黃靠馬嗎?
第七十六章誤會
只見黃靠馬兩眼呆滯,面有黑氣,一見我爺爺便說道:“先生後醫術,之前是我得罪了,還請先生施救。”我爺爺心裡還氣著呢,揍我一頓,搶了我的東西,害的我在北京城裡流浪四五天,還想要我救你的命?
爺爺雖然不是見死不救之輩,但像黃靠馬這等橫行的惡人,世間是少一個則清淨一分,但爺爺也不可能直接說不救,只要這麼說,恐怕黃靠馬會在臨死前拉自己墊背,於是爺爺嘆了口氣,道:“之前我見你那一次,病才起,尚可救,但如今已經病人膏肓,我也無能為力了。”
黃靠馬不信,道:“你要多少錢只管開口。”
爺爺挺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