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才對。
難道說……那堆火根本不是大伯他們生的?
還有其它人也到這個寨子裡來了?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在假傳訊息?
可是……歧築沒理由騙我才對。
這件事,越想我越覺得不對頭,但又搞不清事情的源頭究竟出在何處。如今桑澤已經落網,只差失蹤的蝶彩,她如果能找到這兒來,我們自然可以坐等,但如果她運氣不好,迷失在縱橫的水洞裡……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眼下這扇石門後面對我們已經毫無意義,雖然我確實很撈點寶貝去還大伯的帳,但藏寶庫裡有機關,卻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自認為沒有那個本事去破解,也只能想一想,要真破開石門摸寶貝,我是沒那個勇氣的。
大約是我太久沒說話,巴達和瘦子兩人用桑澤的繩子將人捆起來,瘦子看了看那個錢夾子,蹲下身對桑澤道:“你見過他的同伴?”
桑澤被制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瘦子說完,桑澤根本沒有理會他。巴達嘿了一聲,道:“你還有脾氣了?”說著,道:“我倒要看看,你把臉包的這麼嚴實,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忍不住阻止了一下,道:“算了,人人都有隱情,咱們做事不要這麼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若不是生命的威脅和周遭的歧視,桑澤如今也不會變的殺人冷血,說到底,我覺得他是個可憐的人。
誰知我好意的阻止,桑澤並不領情,他抬起頭,看我們三人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冷冷道:“你們最好別讓我有逃跑的機會。”他的眼神十分怨毒,巴達頓時怒火中燒,直接踹了他一腳,去扒他臉上包裹的布料。
在不知為何,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剛想去阻止,巴達已經將布料給拆下來了。
一看到布料下面包裹的那張臉,巴達和瘦子同時後退一步,露出如同見鬼一樣的表情。巴達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雙目伸直,緊接著,他立刻道:“走……快,快走!”
桑澤的臉上,佈滿了一種流膿的小痘,有點像民間俗稱的‘出水痘’,但他的水痘絕對比尋常人的大,各個都有花生米大小,最可怕的是,痘上已經形成了粉狀的痘印。
凡是對水痘傳染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它的傳染是透過接觸傳染,但到了後期,當病情惡化,開始產生痘印時,上面的粉狀物會如同塵埃一樣發散在空氣中,形成空氣傳染。
桑澤顯然不是在出水痘,但一看這情況,我都知道,這肯定是傳染的,下意識也後退一步。
桑澤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道:“現在才跑?晚了吧……你們慢慢等著吧,等著這些東西一顆一顆出現在你們身上,然後腐爛……我身上也有,要不要繼續看……”
瘦子捂著口鼻,拽著我的胳膊,道:“走!”
什麼?
我手裡捏著大伯的錢夾子,沒有反應過來。
瘦子揮手一打,打在我手上,錢夾子應聲落在地上,瘦子道:“別碰他的東西,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幾乎是被瘦子強行拽著離開這個地方的,他們扯著我往回跑,速度如同在逃命,很快跑到了那個祭祀平臺上。
巴達臉色簡直都扭曲了,他喃喃道:“不行,要先洗個澡。”說完,直接跳進了陰冷的地下水,也不管附近有飄著那具食人魚的屍體。
我雖然知道他們是怕被傳染,但對於巴達兩人如此誇張的舉動,卻還是覺得有些無法理解,下意識的說道:“桑澤還在裡面!”
雖然這小子殺了人,但潛意識裡,我還是本著現代教育精神,覺得即便犯了法,咱們也不能丟下一條人命,接下來的事情,自由法律去主持公義,否則中國的警察叔叔就白養了,讓他們一直吃白飯,他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我提醒瘦子,不能因為這個原因扔下桑澤不管,他如今裝備都被我們奪過來,留在黑漆漆的洞窟裡,完全被我們捆成了一個粽子,將他放在那裡,不是讓人家等死嗎?
況且,他現在病情那麼重,說到底我還是一個醫生,雖然是看精神病的,但在中醫裡,醫生是不分科系的,醫德更是每一個大夫都應該遵守的,扔下一個病人,哪怕是傳染病病人……我還是角兒下不了手。
更何況,大伯他們的訊息,或許現在只有桑澤知道。
我說完,瘦子直接道:“不用管他,咱們管不了。”說著,一把拽著我蹲下,道:“洗手洗臉,快點。”
我見這兩人十分鄭重,便也跟著用冰冷的地下水洗了一番,片刻後,巴達爬上岸,唏噓